顾阎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殷浔双手不自在的握紧,别过头去,“在下先告辞!”
“你要是走了,你这个毒可就解不了,没准过两年就死了,哦对了,武功也废了,窝囊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永远抬不起头来,还要看着喜欢的人嫁给自己的大哥,啧!摧残人生。”时辛也没有阻拦,而是阴阳怪气的打击。
殷浔脊背一凉,身子骨僵硬了下来,低垂着头嘴唇泛白。
时辛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直击他的心脏。
这么多年了,从他有记忆开始,所有的不公,噩耗他都经历过了,如今……
“没有解药。”他张了张嘴艰涩道。
殷栎下的毒怎么可能有解药呢?
时辛拖着脸扭过头看向他,无奈的抿了抿嘴角,“他没有,我有啊!”
殷浔瞳孔骤然亮了起来。
顾阎神色疑惑的看向她,“你是当本王死了?”
“老板,消消气,”时辛大大方方的从怀中掏出刚才买的糕点,递给他,小声嘀咕,“他比他哥长得好,配得上三公主的,我这也是为了三公主着想。”
“你不是不想管的么?”顾阎看着手里面的糕点嫌弃无比,似笑非笑的提醒。
时辛打着哈哈的,“那不是因为三公主么?”
顾阎呵呵冷笑。
时辛:“……”
“真想就这么走了?”顾阎抬起头扫了一眼还没有离开的殷浔,“不打算说说?”
殷浔迟疑着转过身来,心情很是复杂。
时辛大大咧咧的道:“其实你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自卑,三公主喜欢你,那就代表你在她的眼里比别人都要优秀,再说了,论样貌,你哪样比别人差,出生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的,犯错的是你爹,又不是你,他们凭什么迁怒于你啊!把心扉打开,不是更好么?”
顾阎:“说重点。”
“哦!重点就是,好好振作起来,弄死他丫的!”时辛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你的毒我能解,还有你的经脉我也能给你接上,我听说明年三月,你们这些富家子弟会有一个叫什么……叫什么来着的比赛对吧?你要是赢了,钱归我,怎么样?”
顾阎嘴角狠狠的扯了扯,他就没见过这么爱钱的一个人。
殷浔双目漆黑,眼底神色交织着,片刻之后,这才温声道:“你有把握?”
“有啊!没把握的话,我为什么要吹牛?再说了你也没有办法的对不对?”时辛懒洋洋的道。
殷浔:“……”
持续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他们这才离开的。
殷浔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曾几何时他也是享誉一时的少年,文武双全,整个燕都城的人都赞誉他,可自从十三岁的那年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的傲骨,被一寸寸的打断了,父亲也摈弃他,他一夕之间成为了一个废人。
“公子!”锦免看着他有些担忧的道。
殷浔目光晦暗,“我要报仇。”
锦免没明白这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