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水冲到了偏殿里，一股脑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推翻在地。

噼里啪啦的响声，吓坏了旁边伺候的宫女，娇俏的脸上满是慌张，恐惧的看着花山水。

印象中，八王爷一直都是个随和的人，如今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蔻无双已经走了进来，转头看向宫女，“你去伺候贵妃娘娘吧，这里有我就好。”

宫女巴不得出去，立马福身行礼，赶紧跑了出去。

而这头，花山水冲到了蔻无双的面前，双眼赤红，“你是故意的，对吗？”

蔻无双不看他，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瓷器碎片，“民女不懂八王爷说的话。”

“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是女官，有可能会成为父皇的女人，所以你疏远我，甚至为了让我死心，特意在我面前来这么一出，你要成为我父皇的女人，让我不要再肖想你，对不对？”

即便花山水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可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刺痛。

没有什么比亲身体验一遍更加致命了。

“八王爷可能是误会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是一个女官，也可以是皇上的女人，有什么错处吗？”蔻无双问道。

花山水轻声笑了，“你是故意的，你怎么会经过御花园呢？无双，你可是珍宝坊的女官啊。”

珍宝坊的女官早有规定，是不可以从御花园经过的。

因为珍宝坊宝贝无数，为了防止其中的女官会在御花园的假山或者草丛之后掉包宝贝，所以哪怕是绕远路，也得走毫无遮拦的宫道。

蔻无双在御花园见到皇上，只有一种那可能，她是故意的。

只要成为了皇上的女人，日后再有人来追究，也可以说是动小心思吸引皇上注意而已。

这点无伤大雅的小错，谁都不会往上提。

毕竟得罪一个女官不要紧，得罪了皇上的妃子，那就是自讨苦吃。

蔻无双的动作一滞，又沉默的继续捡碎片。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了，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吗？”花山水询问道。

蔻无双仰起头看向花山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只要你今晚不侍寝，那一切都还是有可能的。”花山水说道，眼神中多了几分希冀，“无双，只要你愿意，放弃这次机会，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皇宫的。”

“我放着高高在上的妃子不当，去当八王爷的妾室吗？”蔻无双问道。

“你嫁给我，自然不可能是妾室，我这一生，有且只有一个王妃，如果不是你，那么这个位置就会一直空着。”花山水说道。

蔻无双沉默了。

外头已经传来了宫女催促的声音，“八王爷，皇上在叫您呢。”

“话我已经说了，”花山水抬步往外走，“无双，选择权在你，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就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但如果你选择了我父皇，我们就结束了。”

扔下这句话，花山水离开了偏殿。

直到黄昏，宫中要下钥了，花山水这才离开。

临走之前他特意去偏殿看了一眼。

蔻无双早就走了，地上的碎片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花山水垂眸，轻声喃喃，“无双，一切都在你了，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今天晚上求你，不要去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