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瘫在沙发上自己气自己，后面觉得无济于事，就去洗了澡躺到了**。

还是睡不着，甚至因为自己躺下了，他心里的负罪感变得更重。

对明湘有负罪感，对顾于淮也有负罪感。

有那么一秒，林光甚至觉得，自己不如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明湘得了，至少那样的话，自己只要对老大一个人有负罪感就可以了。

又或者，跟老大坦白，自己说漏嘴了，明湘已经起了怀疑。

大不了被揍一顿，也能减少一边的负罪感。

现在这样两边都有负罪感，真的比让他死了还要难受。

他拿起手机，一会儿点开明湘的微信，一会儿点开顾于淮的微信。

就这么纠结来纠结去，身体的姿势也跟着翻来翻去。

后面不知怎么的，一不小心，竟然点到了许攸的微信。

林光急急忙忙想要退出聊天框，可是越急越乱，手上一个没稳住，竟然发了个标点符号回去。

他愣了一秒，随即火速撤回。

这么半夜三更的，他觉得许攸肯定睡觉了！

然而——

许攸居然回了：【？】

就一个问号，但是林光的脑海中却开始自动脑补——

你发标点是什么意思？

半夜三更不睡觉为什么给我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