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于淮心口猛地一紧，几乎不敢呼吸。

傅行止明明说过，不会让傅则城查到明湘的亲生父亲是谁。

再者，他也着实没想到，明湘竟然会这么快就跟傅则城单独见面。

如果上一辈的血海深仇说清楚了，那剩下的，就是两人在感情中的极限拉扯。

比起以前傅则城因为想要保护明湘而有诸多隐瞒，现如今傅则城只需要防着傅行止就行了，也难怪他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明湘说清楚。

顾于淮：“他跟你说了吗？”

明湘：“没说，浪费我的时间。”

听着她抱怨的语气，顾于淮悄悄松了口气。

然后，他又跟明湘说了几句，叮嘱她早点休息。

“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明湘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其实一点睡意都没有。

跟傅则城见面带来的影响超出她的想象，她现在满脑海都是过往种种。

想到那些不好的，心情难免低落；想到那些好的……

自己跟他之间有好过吗？

那些零碎的温柔以及怜惜，在如今看来，反倒更具讽刺。

明湘仰头往后靠着，脖子拉伸到极限，脑袋往下垂，让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

这个姿势会让人很不舒服，但人在不舒服的时候，就会逼迫自己爆发。

不过垂下去几秒，明湘就从胡思乱想中抽离了出来。

她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了。

差点因为被傅则城气到，把正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