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湘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

然后她再次提醒傅则城：“你去洗碗啊。”

傅则城也继续保持原先那副大爷样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回答她两个字：“不洗。”

明湘不高兴的扫了他一眼，又朝着厨房看了看，“随便你，反正我是要走了。”

傅则城没说话，安静地看着她。

明湘又突然停下。

她没带手机，身上也没现金。

要从锦园走回医院……实在是有点远。

而且她下午走了那么久，两条腿都已经酸痛的站不住了。

刚才做饭的时候就感觉到很累很累，只是因为想到这是跟傅则城吃的最后一顿饭，才勉强撑着。

明湘想了想，既然是最后的见面，那面子什么的也不用太在意。

她走过去，大大方方地朝着傅则城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

傅则城皱眉，问她：“什么意思？”

明湘：“你借我点钱，我要打车。”

傅则城：“……”

看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明湘连忙又说：“等我到医院了，马上转给你。”

打车才几块钱啊，傅则城会在乎这几块钱吗？

他发愣，只是因为明湘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

从她突然离开医院，再到民政局门前等自己一起去领离婚证，最后是这顿饭……

明湘故意表现出来的放松，反倒给人一种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傅则城声音沉沉：“你没有别的要跟我说吗？”

“说什么？”

明湘的目光迎视着他，坦**又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