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湘这时却已经抬步往外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松，那种心头大石落地的感觉实在太明显了。

傅则城把心底的情绪压了又压，最终还是没能压住。

他快步追上去，在民政局的门口拦下了明湘，“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过来？”

明湘：“不问啊，而且你跟许小姐明天就要订婚了，今天跟我离婚离干净，是应该的。”

傅则城神情紧绷，脸部的线条看上去好像都有随时断裂的风险。

明湘又笑了笑，视线往下，看到他的手。

很紧很紧地捏着离婚证，那个小本子都有点折掉了。

他不爽吗？

被人甩了的确是很不爽。

可真要仔细追究起来，也不是自己先甩他啊。

明湘本来已经暗暗发过誓，绝对不会在傅则城面前再表露任何一点的难过。

但一想到从今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地抽痛。

脑子一热，她竟问了句：“我们还能再一起吃顿饭吗？”

傅则城的唇角微微动了动，弧度讥讽。

这算什么？最后的晚餐？

是她非要离婚，傅行止为了她甚至让出百分之三的傅氏集团的股份，她现在又在这里表现得好像很舍不得自己，如此反反复复，同时吊着两个男人，让她很有成就感吗？

傅则城想拒绝，但说出口的话却是一一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