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死寂，明湘也不挣扎了。

傅则城因为压着她，所以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有点发僵。

有关于明湘的真实身世，两人从未面对面好好聊过。

明湘是觉得难堪，傅则城是怕刺激到她。

可后来傅则城发现，比起刺激，明湘好像更在意自己有没有关心过她。

所以今天他问了——

“你的亲生父亲，之前我有让人查过，你妈今天有没有跟你说实话？”

明湘：“你查过？”

“查过。”

明湘身体更僵，已经到了动一动都能散架的地步。

她垂着视线，不敢跟傅则城对视，内心各种情绪疯狂上涌，让她说话都变得颠三倒四。

“那你是不是早就……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去问我妈什么？”

傅则城：“猜的。”

明湘：“……”

他有摸了摸明湘的头，“你前脚刚跟方见薇见面，后脚就去找你妈，是个傻子也猜得到你干嘛去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你也不是傻子，方见薇如果不是跟你提起你亲生父亲的事，你不会去跟她见面的。”

明湘：“……”

别说了，有种智商被碾压的挫败感！

傅则城随后往后退了点，没再压着她。

但明湘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背对着他。

傅则城看她一眼，淡声道：“你妈应该跟你说实话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哭。”

明湘：“……”

为什么要一直提自己哭了的事！烦不烦！

就不能给自己留点脸？

她猛地转回去，瞪着傅则城。

但傅则城笑得很开心，“瞪我干什么？你爸是赌鬼又不是我害的，也不是你害的。”

最后这句话，是明湘想听到，却一直以为不会从傅则城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