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搞不懂傅则城，两人还没有签字离婚协议的时候，傅则城拿她当空气。

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两人见面几乎都是在**。

可自从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傅则城又总是经意不经意地出现在她面前。

明湘很怕自己自作多情，所以每次见到傅则城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在心里替傅则城找好理由。

她也时刻记着，老太太丧礼那天，现场来宾全都在看她笑话，傅则城一言不发，和苏晴并肩而立，将跟她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离婚后不该奢求他出手相护，是自己太贪心。

只是那种如同抛弃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明湘微微侧头，避开傅则城炙热的呼吸。

她低声道：“傅则城，你如果真把我当你前妻，就应该跟我保持距离。”

“我跟你保持距离，他就不用？”

“你在说谁？”明湘还是没反应过来。

傅则城无语了两秒，又忽然笑了起来。

他发自内心高兴的时候，脸部的线条是很放松的，没有那种疏离感。

这也是明湘跟他结婚两年多，唯一摸透的地方。

但眼下明湘已经被傅则城搞得晕头转向了，完全不知道傅则城一会儿横眉冷对，一会儿喜笑颜开是怎么回事。

她只说：“傅则城，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你没车，这么晚了一个人打车不安全，我送你。”

明湘：“你怎么知道我没车？”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又突然明白了刚才的问题。

原来，傅则城一而再问起的‘他’，是说傅行止。

那他突然的发神经，就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