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收到长晏的消息后,脸色一冷,看着赵氏说道:“夫人,我已经找出证据,若你执意要诬陷我,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听到萧婉的话,赵氏突然一惊,这下也不再哭了,看着萧婉直摇头。
“夫人,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们一定会保你母子平安的。”萧婉又缓和了语气,给出一个肯定的承诺。
赵氏又呆呆地看向地面,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倏然抬头说道:“大人,夫君的确是被砒霜毒死的,只是下毒之人并非我,而是你京畿的捕头!”
话音落地,外面的百姓又惊又怕,一时全都安静下来,目瞪口呆地看向身材魁梧的捕头。
“你个毒妇,胡说什么!”捕头突然拔剑,冲向赵氏。
赵氏抱紧自己的孩子,浑身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铿锵一声,捕头的剑并没有落到赵氏身上,反而被长晏一把挑开。
长晏力道惊人,捕头的剑被挑开后,他连连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捕头一击不中,反而出了丑,恼羞成怒,气得脸都绿了。
“捕头好好说话,赵夫人如今可是关键证人,不是你可以随便伤害的!”长晏持剑护在赵氏身前,大声说着。
一看事情背后竟连捕头都牵涉进来,百姓们也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怕惹祸上身,纷纷散开。
只有些气血方刚的年轻人,要看个究竟,这才留了下来。
“大人!”捕头见拿赵氏没辙,转而向府尹求救。
府尹扭开了头,仿佛和这名属下从未见过。
“赵夫人,别怕,你把真相讲出来。”长晏看向赵氏,放缓了语气。
“大人,昨晚亥时……”
提到这个时间,萧婉和长晏对视一眼——时间对上了,赵姓男子便是昨天亥时离世。
“捕头和另外两名捕快,闯进我们屋中。”赵氏说着,仿佛又想起那个可怕的时刻,浑身颤抖起来。
“他们闯进来后,硬逼着夫君饮下毒药。”赵氏说到这里,泪流满面。
见她哭成这样,长晏也有了些心疼。
想来赵氏与夫君十分恩爱,才不惜将房子卖掉,也要治好丈夫的病。
“我们不从,他们就威胁道:要是不喝下解药,便杀了我和孩子!”
萧婉心中猛然抽痛,悲悯地看着赵氏。
“夫君不愿让我和孩子冒险,便喝下了解药……”赵氏说着,大声恸哭起来,“夫君的病原本已有好转了,谁成想突然发生这些事……”
赵氏哭得悲痛欲绝,几乎五脏六腑都哭碎了。
“你这贱妇,血口喷人!”捕头暴怒,恨不得一剑劈了赵氏。
长晏冷冷看着他,从包袱中取出一小块布料。
“捕头,你的衣角可是缺了一块?”长晏问着,慢悠悠地展示出那半块布料。
布料是深灰色的,边缘并不平整,看起来像是被人撕扯下来的。
捕头看到那布料,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
昨晚他逼赵姓男子喝下砒霜时,赵氏一直在他身上撕扯着。
当时并没注意到,他的衣角,已被撕了一小片下来。
长晏话音刚落,身形一闪,骤然逼近捕头。
也不知他如何动作,几个起落间,已将捕快的外衣强行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