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突然亲密起来的感觉和前世理所当然的相处完全不一样,令人心神摇曳**漾不止。
谢安然看着她脸红耳热,突然别开眼睛不敢直视自己的模样,心下那股见到她的激动和兴奋感一下子归为了零:“原来是这样啊......”
她声音低落,起身离开了她下了榻。
萧婉一愣:“安然?”
谢安然背对着她,强装镇定地扬声道:“无冥哥哥已经回了自己的书房去了,我得赶紧过去骂骂他,毕竟他可是瞒着我,没接我的心意银两就走了。真的是很过分哎。”
“那,那我走啦。”没等萧婉回应,她就提起裙摆冲出了房门。
“安然——”萧婉连忙掀被下床,伸手去抓她,却落了空。
她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远远的只能看见衣角。
萧婉茫然一瞬,突然想起安然她,可是经常嚷嚷着要嫁给夜无冥的啊......
她脸色苍白起来。
——
书房内。
烈云烈天各自分开去洗漱了一番,在书房门前相遇的时候,两人一模一样的颜色衣着,散发披肩发尾未干,面色平静毫无表情。
一时间让人分不清谁是谁。
两人同时迈步进门,一左一右各自抓住半扇门关上,还走到了白发男子面前站住。
谢止玥正在房内的桌案一边书写着什么,一抬头,烈氏兄弟俩杵在前头,都一脸期待地低头看他。
他嘴角一僵,顿时头疼不已。
“王爷......”未开始“猜谜”,他就先投降望向桌案后埋首的夜无冥。
“不行,你得自己猜。”双胞胎异口同声。
他俩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眼神表情,一模一样的执着和......恶劣爱欺负人的本性。
夜无冥自书信堆里抬头,其实不用看也知道谢止玥为何求助。
只是......
他看出那兄弟俩孩童般的玩闹心思达到了顶峰,就算他现在出手解了谢止玥的围,下一次他不在,这兄弟俩还是会再恶作剧的。
所以,他爱莫能助道:“你就依他们玩一次罢。”
谢止玥哑言,生无可恋地扭回头去,秉着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宗旨,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两兄弟来。
左边的那个歪着脑袋看他,俊秀的脸上有着轻微的笑意,那神态像极了烈天方才见到自己时的惊喜表情......
可是同样的,烈云当时一定也没有看漏烈天的表情,要想做出模仿轻而易举。
再看右边那个面无表情,一双明亮眼睛没看他,看的是桌案上成堆的书信文件,和面前一张纸张的内容。
其脸认真严肃,眉间淡蹙,一副教书老先生的做派。
这样看起来,右边的似乎更像擅长处理政务的烈天。
谢止玥一番判断后,指向无所事事就盯着他看的人,肯定道:“越是不可能的越是在伪装,你是烈天。”
背着手看他的那个,呼扇着乌鸦黑长睫毛,问道:“你确定?”
谢止玥一顿,被这么一问,似乎又觉得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