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冥没答。
“若是的话。”她抬起冰冷深邃的眼眸,“王爷不是对此更加清楚明白?何必来问我?”
夜无冥和烈云皆沉默了。
“当初王爷为何而买下,收留念卿,念卿此刻心中清晰明了。王爷要怀疑我,我亦是无话可说。”萧婉再度背起药箱,对夜无冥行了一个大礼。
“五百两黄金,念卿如今身无长物可抵,权当相欠。待某日集齐,定然加倍归还。”
话中的意思,竟是告别之意。
烈云顿时急了:南江百姓染瘟疫的事情可是非有她在不可,何况她医术高明,放她离开的话,再见不知何日,岂不是浪费人才。
他看向面无表情,钢铁无私的主子,挤眉弄眼传达心思。
夜无冥却完全不和他对视。
目光只放在萧婉低垂下去的头顶。
“简简单单的一句相欠,就想抵去一切吗?”
萧婉的手紧了几分:“当然......不是。王爷救念卿几次性命......”
“呵呵......咳,一个王爷居然想用救命之恩去捆绑良家小姑娘......这种事情传出去,不知道会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吧?”刀疤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夜无冥、烈云和萧婉同时看向他。
刀疤半点不畏,含血的嘴角扯起来:“她好歹不是解了好几次燕王的危机,算来算去,都够抵多少救命之恩了吧?”
“而燕王在做什么?威胁?恐吓?哈哈哈......”
他是真的在笑,还是十分开怀畅快的。
“你——”烈云举起拳头就要过去揍他,被夜无冥伸臂拦住。
“看来你们在旁监视本王许久了。”夜无冥幽幽道:“不知如今的结果,可让太子满意?”
从上至下的俯视带着贵气逼人气势,夺人心神的压力,俊容绝艳不怒而威。
这就是当今太子所欠缺的一切。
和这位风华绝代的燕王相比,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太子,就是个空壳。
刀疤低哑地笑:“太子殿下满不满意,小人不知,但至少,秋公子很满意。”
“秋元若?”烈云啧一声:“来的果然是他。”
“他可是一直在盯着你们呢,还派了不少人试图混进这里。”刀疤眼眸里的光明明灭灭的:“不过前几日得了皇城来的一封信之后,便回去了。”
烈云挥了两下拳头,想象着落到秋元若脸上的画面,颇为遗憾道:“可惜了。”
可惜没能发现过他的踪迹,否则连他一起抓来打一顿,该多爽。
夜无冥和萧婉想的,都是:以秋元若谨慎小心的性子,定是同危险之地隔得千八百里,绝对安全的距离。
要想抓到他,可不是那般容易的事。
“你泄露这些有关太子和秋元若之事,想做什么?”夜无冥打量着刀疤的神情,欲从其中找出点阴谋诡计的预兆。
刀疤冷哼:“不过是和秋元若有点私仇而已。”
“听起来很好玩儿啊。”烈云摩挲着下巴。
他说的真假与否,就不得而知了。
信与不信,能信多少,不管哪一种,意义都不大。
夜无冥扫过刀疤讥讽勾起的唇角,他厌恶秋元若这一点不像是假装,要利用看看吗......
这时,帐篷外隐约起了**。
不一会儿,烈天沉着脸进来了。
烈云凑上去,对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仔细瞧起来:“原来我皱眉暗恼的样子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