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烈天点头,“这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
“保护那些百姓!”烈云眼睛亮起来,大掌一拍便领了五十士兵出去了。
乐镂藏百姓时乃大水之前,在对面高山下的山洞里,由南江城主带兵看管。
烈云要做的,就是找到通往对面高山的路。
江河没有暴涨之前,南江人们是可以乘舟过去高山处的。
如今大水淹没了水坝,冲垮了不少山坡边角,大量的泥石流、坍塌改变了所有东西的样貌,是以,光找路,他们就花了两天多的时间。
所幸,有一处巨石遮挡,满是碎石的地方,他们寻到了路。
“当时可艰难了,我和兄弟们的草鞋,沾了那么高那么厚的泥巴,才找到路。刚一到那里,那个大腹便便的城主,脸都青了。”烈云手舞足蹈地描述。
难得没人阻止他:“脸青归青,他还是挺听话的,一下子就让了路。”
亏得城主这么识时务,否则必挨他一顿打。
“于是你就在那里守株待兔了?”萧婉走到刀疤身旁,蹲下身去放下药箱子。
烈云也跟随过去:“是啊,不然还抓不到他呢。”
埋首在桌案上堆着的纸张,夜无冥得空抬头,瞥过萧婉的双眸下方。
很正常的颜色,不像哭过,或者夜不能寐的暗色。
自那晚哭过之后,她没再失控过了吗......
她又是为什么哭得那般伤心?
然,这些问题,他问不出口。
“我让你过来,就是为了给这家伙开点药,别让他活生生痛死了。”烈云指着刀疤的腿脚道:“两条腿都被我折了,还有后背和手臂划了大刀口,血一直在流。”
萧婉随着他的话,一一看过那些伤。
刀疤已经昏过去了。
他身上的伤很重,血在身下流了一滩,看其身上的泥水,像抓回来刚不久。
再看地面上的褶皱痕迹,应该是烈云随手扔刀疤在地,蹭出来的吧。
萧婉有合理的证据证明,刀疤是被报复性地扔在地上,血口大开地任它流的。
因为,他的主子夜无冥就是被他所伤,血流了不少。
同理参考乐镂,那个让烈云打得内出血,不得不向她求助的那位。
烈云的性子还真是睚眦必报。
她边想着,边给刀疤上药——
“你,还真像她......”沙哑的男声响起,萧婉回头,发现刀疤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在看着她。
萧婉心中咯噔一下:刀疤以前常在秋元若身边,是认得“萧婉”的!他的意思,是指现在的她像过去的“萧婉”!
“天底下,怎么有这般相似的两个人......?”刀疤不觉自己处境,竟然感叹起了陈年旧事!
她瞳孔一缩,手下抖了抖,沾了药膏的指尖恰好刮过刀疤的伤口内的肉,惹得他痛呼一声,眼神清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