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云见烈天回嘴,忙瞪他:“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水坝那边的水流有多可怕,有多湍急——”
烈天马上道:“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行?”
烈云噎了一下:“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变得牙尖嘴利啊......”
他这个榆木弟弟啊,你难道想不到主子必定会上这艘大船吗!
主子身上还带着伤呢,怎么能放任他去冒险!
怎么就这么笨呢!
烈天在烈云的歪嘴挤眼的表情中醒悟过来,瞬间改口道:“就近重建水坝就好。”
兄弟两人唱双簧的场景看得一旁仿佛事不关己的蒋、贺一阵无语。
喂,你们的主子都已经上船更换浮水服去了,你们确定还要留在原地争吵要不要让主子去这件事吗?
夜无冥下的决定,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特别是如今这么刻不容缓的情况下。
烈天被留下来做总指挥,烈云死活要跟着一起上船,另有五名懂水土建造的士兵随行。
大船离岸,渐渐朝水深处推去。
“方才交代的那件事,交给你了。”夜无冥对烈天沉重交代道。
烈天深深一躬:“烈天明白。”
夜无冥幽深眸子在蒋、贺两人身上划过,便转过身去。
他昂立在弯角船头,背影挺拔如松,有风吹起他的黑发墨衣,巍巍黄水为景,端是风华无双。
他亦是这些以命冒险的将士心中一根定心柱。
有他在,他们尽可大胆往前冲。
船随水朝大流而往,烈云指点着大致方向。五名士兵齐心协力,划动船桨,船很快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
烈天立在原地,肃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主子和烈云万事顺利......
至于像两根碍事的柱子一般的蒋佰、贺弓卫两人,他转头看着他们。
“蒋将军,贺将军,两位难道没有该做之事吗?”他语气淡淡的,眼中的凌冷光亮似刀扫过他们,割得人脸面生疼生疼。
方才夜无冥为首站在一旁,他们尚有理由闲着,如今他走了,他俩还杵在原地,实在说不过去。
蒋佰老脸有点赤:“王爷既然已对将士们的安排妥当了,我等自然服从王爷命令,在此做好援助一事。”
这话说得全是表面功夫,意思就是他们也是留下来做指挥、夺要事的。
而实际上,烈天哪会把事情交给他们,不怕他们来个黑虎掏心,直接端了自家后勤?
所以,他们就是想在安全地带,事不干己地看着他们卖命。
烈天冷笑:“后勤之事岂敢劳累两位将军。”
“不劳累啊。”贺弓卫憨憨地摸摸后脑勺,“俺站在这里就行——”
“既然不累,那么就请二位将军带领十名士兵前往城中央处,到那高塔祭台上,联络此城的州牧大人吧?”烈天迅速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