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你在说笑吗?”
他无辜地眨眨眼睛,萧婉发现他睫毛比女子的要长许多......
咳,偏了偏了。
萧婉咳嗽一声,道:“其实我手上的印鉴,只有这个而已。”
一张药方,仅仅是药方而已?那上头的印鉴是?假的?不可能,这个印鉴的细节他不可能看错。
可她说的话的意思?她并不是他所认为的那个人?!
也就是说,她在诈他们?
他妖娆魅惑的眼神徒然一利,电闪雷鸣间,他已经掐住了萧婉的脖子。
“是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他此刻的声音与方才的轻松甜腻完全不同,倒是强势可怕得很。
萧婉算是料到这种情况,是以根本不慌。
或者说,这样的情况才是她之前预想的。
刚才那种你侬我侬似的旖旎气氛,真的让她很不自在。
“我能有夜无冥的印鉴,就说明我于你们无害吧?”脖颈上的钳制并不凶狠,萧婉依旧能如常说话。
他笑:“谁又能保证呢?”
“你的意思是怀疑燕王的能力?”萧婉睁着水灵清透的眸子,说着偷换概念的话。
“啧,耍嘴皮子的无赖样子,倒是有几分像小冥子身边的小小云。”他没放手,也不在意她的挑衅。
“但是光这样,我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哦?”
萧婉早就明白这一点。
她假装从衣袖,实际上是调取出百宝袋,拿了一瓶生肌膏,一帖药帖出来。
她道:“这是宫大夫托付给我的东西,我想亲自去江南,替他疗伤。”
他一眼瞥过,认出瓶子上头有宫老的标记——这种药瓶,宫老只会给小冥子用,其他人根本碰不到一分一毫。
他信了,但是尚有疑问:“你有这些东西,就应该交给下一个接管的人才对,为什么非要冒险,亲自来这里,甚至想下江南去?”
萧婉没细想:“他身上的伤是为了护着我受的,所以我有责任把他治好。”
“哦?是吗?”他眯起眼眸,瞅了又瞅她之后,松了手。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顺路把你送过去了。至于燕王府那边,我派人去打招呼。”
“你送我?”萧婉揉了揉脖子。
他笑弯一双桃花眼:“没错,我亲自送你。”
——
长晏飞奔出府,直朝宰相府而去。
要说起来,她是太子夜尘微的杀手没有错,但是在与秋元若的常年相处共事下,对他……有了私情。
所以当听到有人要献媚于太子,试图动摇秋元若在太子身边的重要地位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上报主人,而是去禀告他。
她不愿意有人隔在太子和秋元若之间,因为这样她才能更长更久地,跟随在他身边!
秋元若,秋公子……
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那风华爱笑的少年的场景,长晏悄悄红了脸。
怀着惴惴不安的少女心事,长晏从后门无声潜入了宰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