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掏掏左衣袖，又掏掏右衣袖，边道：“东西的好坏，珍贵与平凡并不影响偷东西的是和否吧？因为不管偷什么，为什么偷，都改变不了你偷了的事实。”

没人能反驳她的话，因为再正确不过。

“你......”

“哦，有了有了。”萧婉终于掏出来一片干巴巴的枯叶子，在场所有人都想笑。

一片叶子想和碧玉簪子比价值，也太可笑了一点。

苏晚的脸憋笑憋到通红。

然而萧婉很认真，两根手指拽住叶子两边，撕拉撕拉，成了碎片。

叶子碎片捏在手心里，她走近苏晚，在其疑惑的眼神下，扬起手。

看那个架势，像要扇人巴掌啊。

“苏晚小姐！”有丫鬟惊呼。

苏晚没反应过来，萧婉的手就落下了。

没有预想中的“啪”的巴掌声，萧婉只是张开手心，将枯叶碎片撒到苏晚周身而已。

“你......”苏晚脸色有些白。

萧婉扯了下嘴角，在她的瞪视下突然坐到地上，手遮脸，道：“天啦，来人啦，苏晚把我的碧玉叶子给砸碎啦——”

这一叫，把大伙儿给叫傻了。

碧玉叶子？她之前拿出来的明明就是一片树叶子，怎么空口无凭就变成碧玉叶子了？

还有，那叶子是她自己扯碎了撒苏晚身边的，怎么就成了苏晚砸的了？

家仆和丫鬟们思索中，苏晚回过神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你这般胡编乱造没有人会相信的！”苏晚只以为她在模仿自己卖丑。

萧婉不理她：“来人啊，来人啊，苏晚把我的碧玉叶子给砸碎啦——”

她的哭嚎和她之前拿出来的枯叶一样干巴巴，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嚎得苏晚装不下去了，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你当在场的大伙儿都是没长眼睛的瞎子吗！光用嘴叫一叫，枯叶子就成碧玉的了？！你快闭嘴吧！”

“来人啊，来人啊，苏晚把我的碧玉叶子给砸碎啦——”

精明如夜无冥，自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王爷……”苏晚见夜无冥没表态，一心以为夜无冥事向着自己的，再次用上了可怜巴巴的表情。

可她这次失算了。

夜无冥的眼睛，并没有放在她的身上，倒是对一旁的萧婉，眼里藏不住的感兴趣……

“下次别让我再看到这样的事情。”

话音落，夜无冥便离开了闹剧现场。

看戏的下人们也纷纷散开。

现场，只留下苏晚和萧婉两个人。

一大早起来演了这么久的戏，却是这样的结果，苏晚真是心肺都给恼炸了。

萧婉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瞧着。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受如何？”她笑呵呵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