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慢，但至少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一点，一点……

那股神秘缥缈的力量，一点一点地离开了凌无咎。

神秘力量离开的部分，凌无咎的身体发生了变化，由女子的构造，变成了男子的构造。

这让凌无咎陷入了另一种尴尬。

因为这过程很缓慢，因此凌无咎能深刻的体会到这种感觉。其他地方倒还好，就两个部位，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阴阳相互转化，特别是阴阳互生的时候，对凌无咎而言，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莽苍圣衣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一半是女士白裙，另一半是莽苍青衣。凌无咎的身躯轻轻颤抖，一方面是忍受着那股变化力量的冲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阴阳转变，身体其实是不平衡的。

特别是胸口，左边沉甸甸的，右边则没有那种感觉。

生不如死啊。

……

“应该可以完全拔除！”无瑕理会凌无咎想寻死的冲动，穆如月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驱除这股神秘力量上。

一点，一点……

月色西移。

终于——

凌无咎绝大部分身体都化为了男体，此时那股虚无缥缈的力量，如同一件薄薄的衣衫，笼罩在凌无咎身上。

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彻底驱除这股力量了。

凌无咎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穆如月也重重吐了一口气。

眼看大功告成，就在这时候，异变突起！

天地间忽然黯淡了下来，天边的明月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遮挡住了。

很快，天地再度亮了起来。

这明亮，并不是因为头顶的明月，而是一口古朴、奇异的灵泉，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凌无咎的身后。

这股灵泉出现的时候，原本即将被驱除出凌无咎身体的那股空灵力量，忽然如磁铁一般，牢牢地吸附进了凌无咎的身体。

青衫完全变成了白裙。

凌无咎再度变为了一个艳丽绝美的女子。

“扑——”

……

十三根银针纷纷被弹出了体内，穆如月的身躯猛然一阵摇晃，神识构造的身体甚至有崩溃的症状。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如月——”

一个空灵、缥缈，又动听，且带着一丝焦急的声音急急传了过来。

“我没事……只是可惜……”穆如月并未望着凌无咎，而是望向了凌无咎的身后，那口突然出现的灵泉。

灵泉静悄悄地浮现在凌无咎背后，看似就在他的身后，但在穆如月的神识感应下，却是隔了无数层空间。

不，不仅是空间，还有时间……

仅仅是灵泉遗留在凌无咎体内的一丝力量，穆如月几乎要费尽全力才能对付，更何况是面对完整出现的灵泉了。

面对灵泉，穆如月头一次生出了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