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的忧伤，最是磨人。

“难不成你也喜欢如月？”凌无咎忍不住开口问道，不待何若之回答，自语道，“是了，如月如此出众，你喜欢她也不例外。”

何若之收回眸光，俊脸倏然掠上一片红霞，他扭过头，声音有些冰冷：“没有！”

尽管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凌无咎捉摸到了一丝惊慌。

“喜欢就喜欢，又不是丢脸的事，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凌无咎冷哼一声，颇有些看不起何若之。

读书人，文绉绉的，一点都不爽利。

“不和你说了，我先去其他地方走走了。”何若之不欲和他纠缠，直接撑开了域，神魂没入域中，眨眼消失不见。

“哎呦，还害羞了……”凌无咎嘲讽地笑了笑，邪魅的眸子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很快这一抹笑意就消失不见，好看到的眉毛轻轻锁在了一起。

“不对啊，这何小子总共也没见过如月几回。而且——莽苍圣地下方时，凌末凡不在，何小子面对如月的时候，可没有那种复杂的情愫……不像是会喜欢上如月的，但他刚刚为什么会脸红？”

“不，他一定有喜欢的人！不是如月，那会是……”凌无咎摩挲着光洁的下巴，苦苦思索，忽然脑海中灵光闪过。

“哎呀，我明白了，莫非何小子喜欢的是凌末凡？”凌无咎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

想明白此理后，何若之那古怪的表情立刻得到了解释。

“凌无咎啊凌无咎，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枉你在世人面前装出好男风的雅好，其实真正好男风的人就在身边呀！不过不得不说，何小子隐藏得好深！”

“是了，何小子在燕山和凌末凡朝夕相处，嗯，不得不承认，凌末凡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要远胜与我，更胜其他男子，何小子喜欢他，也在情理之中。”

“凌末凡在燕山这么多年，都未曾听闻过绯闻，但军中生活孤寂凄冷，会不会和何小子擦枪走火呢？应该不会……不对，如果没有，刚才何小子为什么会这么幽怨……”

凌无咎越想越兴奋，邪魅的眸光晶光闪闪，因为兴奋，他的身躯开始轻轻颤抖，莽苍圣衣也随着他的心境，青色光芒大盛。

不知不觉，周围的绿植长得更茂密了。

“等寻了时间，得好好刺探一下，如月最喜欢感情不贞，要是被我揭露凌末凡和何若之的感情，兴许如月会对我有好意。是了，就这样办！”说到这，凌无咎神清气爽。

莽苍圣衣光华流转，一股无形的气流裹着他，朝着远方飞掠而去。

在向前飞去的时，凌无咎的容貌开始发生了变化，由邪魅阴邪，变为温文尔雅，但神色有些清冷，身上的青袍也变成了白袍。

赫然是何若之的模样。

……

“如月，方才你身体里怎么会突然涌出一股冰寒……那冰寒可是将我们都化为了冰雕……”高空中，凌末凡心有余悸地说道。

穆如月将寻找小蓝花时，神识遇到道源结晶的事情告诉了凌末凡。

“极度冰寒应该是水元素，但我将火元素和水元素融合在了一起，我有种预感，五种元素应该可以融合在一起的。”

“小蓝花说过，五行是可以融合的，一旦融合就是阴阳之力，阴阳之力可是连混沌都能劈开的。不过，如月——”说到这，凌末凡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挽着穆如月的手微微用力，“小蓝花说过，两种元素相容，就已是极度凶险的事。方才冰寒和白色火焰不受控，就足矣说明这一点。所以，千万不要尝试着五种元素融合在一起，答应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