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是敌意地瞪着凌无咎

凌无咎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个粗壮女汉子的敌意哪里来的，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他介意的是龙二身形魁梧，像座铁塔一样挡在他们中间。

他都看不到穆如月的人了。

他侧了侧头，只看到穆如月的发髻：“你若担心他，我便和他同去，护他安全。你放心，只要我在，他便没事，除非我亡。”

这是他的承诺，他会拼上一切，护他安全，就如当初护穆如月一般。

“谢谢。”穆如月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有一股愧意，看来有空得帮凌无咎物色一个老婆了。

“不过不用，无咎稍后和我去御书房，我有事要和你说。”穆如月说道。

有事？

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凌无咎行了一礼，道：“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飞身跃下了宫墙。

龙二警惕地看着凌无咎，直到他人影消失，方才松懈下来。

“龙二，你了解东厥吗？”穆如月忽然问道。

龙二挠了挠后脑勺，这是她思考时的一个习惯动作。

“东厥？我听燕山军的一些老兵说过，东厥不是人，是凶兽，是畜生。说他们是凶兽，是因为他们凶悍无比，西戎够凶悍了吧，但西戎的人和他们一比，温顺得似小绵羊一样；说他们是畜生，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配称人，他们打仗从不储备粮食，每过一地，便将当地的居民掳掠一空。这些居民便是他们的军粮，唤作两脚羊，我还听说，他们最喜欢女人和小孩的肉，因为最嫩……”说到这，龙二不自觉地布满了杀气。

东厥之害，远甚西戎。

穆如月身躯微微一颤，这西戎根本就是未开化的野兽，说他们是人，也抬举他们了。

看来，黑火药是送对了。

“既然如此凶悍，当初岳将军是如何抵挡住他们的？”穆如月问道。

但东厥人并不是无敌的，当年的岳将军就挡下他们。

既然岳将军能，凌末凡应该也可以。

“岳将军才是我们景国真正的战神！陛下常说道，现在景国人称他为战神，其实名不副实，最多只是小战神。岳将军用兵如神，旗下岳家军更是骁勇无比，便是东厥人，也始终无法越过岳家军这一道屏障，只可惜，此等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却被穆……害死。”龙二本来想怒骂穆秋石的，但转念一想，穆秋石是穆如月的亲生父亲，生生将后面几个字咽了回去。

“没事，想骂的话尽管骂出来，我也恨他！”穆如月拍了拍龙二的肩膀，而后直视着龙二。

龙二被她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的心头也有些发毛，讷讷道：“娘娘……您……您看着我……我一点都骂不出来……要不，我们还是不骂了吧……”

她有些讨饶地说道。

穆如月的眼睛忽然明亮起来，抓着她肩膀的手也微微用了力，她惦记脚跟，附在龙二耳旁，轻声道：“龙二，我们一起去东山吧。”

龙二强壮的身体猛烈地摇晃了一下，险些从墙头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