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组织血楼，京城外围堵你，也曾多次设计你，差点杀死你，你不恨？”凌无咎定了定心神，再问。

“自然恨，不过恨的是你身后的人，与你无关，你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把刀而已。”凌末凡摇了摇头。

他说的是实话，血楼的真正掌权者是孙皇后，凌末凡只是她的工具，凌末凡恨的是孙嫣。

“再者，你多次营救与我，救命之恩，又岂会忘记？”凌末凡说道。

凌无咎多次在暗中出手帮助，当日京城东门口一战，要不是凌无咎出手，凌末凡生死难料。

“别——我不是救你，只是看不惯某些人伤心而已。”说着，凌无咎悄悄瞥了穆如月一眼，后者面带微笑，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不过——”凌无咎心中轻轻一叹，个人恩怨他可以放下，但有件事不得不提。

凌末凡神色微凛，他知道他和凌无咎之间还有一个隔阂。

“孙嫣告诉我，我母后和幼弟均被你母亲害死，之前我深信不疑，不过贾公公和我说了些事，我知晓了一些隐秘，但需要求证。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母后和幼弟真是你母亲害死，那身为人子，当与你一战！”凌无咎冷声说道。

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再度变得凝重起来。

穆如月皱起眉头，上一代的恩仇，这结，很难解开。

唯有希望，真正的凶手不是凌末凡的母后。

凌南烛闻言，虎目中隐隐有泪水，孙皇后说，他的母后亦是被凌末凡母亲所害。

“好了，如今毒雾将散，该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了。”穆如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转移话题道。

“咦，刚才我还头晕眼花，现在……现在好像好了呢。”听到穆如月说起毒雾，凌南烛这才发现，他竟不再胸闷头晕了。

“方才连番爆炸，将道观上空的毒雾驱散了不少。”穆如月解释。

月色下的天空，毒雾稀薄，比之前弱了很多，再过不久，毒雾就会失去效果。

“那……那怎么办？”凌南烛也看出了异状，有些慌乱地问道。

景帝虽然是妖孽附身，但毕竟是一国之主，如今这一国之主逃遁，皇城的人全部中毒晕倒，道观被毁。

他们这些始作俑者，恐怕难逃追责。

要不先撤吧。

“老奴倒有个法子。”贾公公开口道，他下意识地摆动了一下拂尘，却发现拂尘光秃秃的，只剩一个手柄，便甩手扔掉。

“此时御林军必定候在宫外，大家身上有伤不宜和他们正面冲突。老奴那倒有个去处。”贾公公笑眯眯地说道。

“冷宫？”凌南烛脱口而出。

贾公公点点头，冷宫那鲜少有人去，凌末凡他们可以先躲在里面，再者里面还有一条密道，遇到危险还能躲入其中。

经此一役，贾公公算是自己了，大家自然没有异议。

凌末凡立刻将寻找凌无咎的龙血卫们召集过来，并带上了受伤的龙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