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烛一头雾水,刚才……刚才的叫声,是龙脉的叫声?也太玄幻了吧。
但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到?
“不错,”景帝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龙脉本就稀薄,最近更是出了大变故,近乎一半的龙气被人所夺,朕的十八年苦功,功亏一篑!”
“父皇,龙脉乃大景根本,究竟……究竟出了什么事?”太子一脸焦急地问道。
这倒不是刻意装出来的,他是真的关心龙脉,毕竟龙脉关系着他的未来。
“夺龙脉之人,便是凌末凡。”景帝的声音变得冰冷,“当日他挟燕山军破三州,围京城,更是在金水河质问朕和群臣,使得大景的国运濒临溃散。国运散,则龙脉崩,所以如今大景只剩下一半龙气,甚至连最后一半,都想着逃脱。”
凌南烛身体猛然一个哆嗦,他从未想过什么王储之争,只想平平安安地做个富贵王爷。但景帝却将龙脉这等机密的事情也告诉给他……
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心中的不安强烈到了极致。
“可恶!”太子义愤填膺,“父皇仁慈,当年饶他一回,这厮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要断我大景根基,实在可恶!若不是我无能……我必帮父皇报这个仇!”
反正只是说两句,又不会真的让他去对付凌末凡。
景帝再度笑了起来,这笑容更冷,整个道观的温度似降低了几分。
太子畏惧地望着景帝,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说错话了,凌南烛则低下头,一言不发。
“既然你有这个心,朕就放心了,想必南烛也是。”景帝脸上诡异地笑容消散,声音恢复了正常,“如今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太子松了一口气,忙道:“父皇请说。”
“朕十八年前赐予你们的雕龙玉佩,可曾带在身边?”景帝问。
“在,儿臣一直随身带着。”太子连忙解下玉佩,这雕龙玉佩他一直挂在胸前。
凌南烛没有动,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呢?”见凌南烛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景帝的声音寒漠了下来。
凌南烛连忙跪在地上,颤声道:“父皇……父皇息怒,儿臣的雕龙玉佩……在前几日丢了……”
“丢了?”景帝眸中精光陡然大盛,他忽然起身一步迈出,站在凌南烛面前。
他一把抓住了凌南烛的衣襟,凌南烛正值壮年,有一百多斤重,但却被景帝轻松提了起来。
“雕龙玉佩何其重要,你竟丢了?”景帝震怒,原本淡泊平和的眼眸射出了犀利的光芒。
一股阴暗、冰冷的气息从其身上爆发出来。
道观里的烛火摇曳着,隐隐有一阵哀嚎的龙吟声响起。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惊惧。这股气息,让他胆寒。
“平时我都挂在腰间的,但就在前日,雕龙玉佩不翼而飞。父皇……我真的没有骗您……”凌南烛急得满头大汗,他从景帝的眼神重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
为了区区一枚雕龙玉,父皇要杀他!
景帝冷冷望着凌南烛,黑色的眼眸忽然涌出了一股浓郁青色,青色的眸子瞪向了凌南烛。
一股阴冷、邪恶的气息包裹着凌南烛,凌南烛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并催动了体内真气。
但没有用,他的挣扎反而使那股阴冷气息变得更浓烈。
一股渗人冷风,扑灭了摇曳的烛光,肆虐着整个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