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还是那个景帝，但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哎，终究到了这一天啊。”他抬头，望着空中虚弱的龙影，长长叹息一声。

空中的龙影似有所感，朝他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哀鸣声。

“一步错，步步错，悔不当初妄想逆天而行，长生不老，因此轻信了你这妖孽。”景帝回眸，冷冷望着盘膝坐在他前面的国师。

国师冷笑：“贫道可没有骗你，待你吸收了景国龙脉，自然就能长生不老了。景帝，废话少说，你究竟做了什么，竟使龙脉少了一半的运数？”

景帝冷冷一笑，闭目不言。

龙脉虚淡如此，大景国力必定衰弱到了极点。

所幸，当日还留了一手。

“你不说，以为贫道不会知道？哼，之所以没有彻底磨灭你的意志，是因为你神魂具有至尊之气，与龙脉亲近，我们也方便吸纳龙脉。如今，龙脉虚弱不堪，即使没有你这个神魂，我们也照样能吸纳。既然你冥顽不灵，就休怪贫道让你神魂俱灭了。”说罢，国师手中快速结了一个手印，嘴里喃喃念咒。

景帝的身体里，像是腾起了一团火，在火焰的灼烧下，景帝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国师面无表情，声音冰冷：“碎魂大法下，你的神魂会撕裂，我会探寻你的记忆，找出当年的秘密。”

景帝身体里的火焰越来越亮，而景帝的神色越来越痛苦，但他没有发出哀嚎，因为身体的主控权并不在他那里。

方才之所以能说话，是因为身体里的那位暂时放弃了身体掌控权。

他只剩下了神魂，如今这神魂经受火焰灼烧，痛苦不堪。

国师面色冰冷，碎魂之苦，简直如修罗炼狱之刑，但景帝的痛，并不能减弱他心中的怒火。

龙脉减少了一半，他们的计划就有可能功亏一篑！

记忆一点点被剥离开来，但景帝一生记忆何其多，所以暂时并未找到有用的讯息。

“吼——”

就在景帝神魂经受碎魂之苦的时候，道观上空盘旋的半条金色龙影忽然哀嚎一声，身躯盘旋而下，从景帝的身躯穿梭而过。

国师陡然睁开了眼睛，望着空中飞饶盘旋的金色龙影，陷入了深思：“这景帝也是个狠人，居然召来龙脉主动碎魂。可惜……差一点……不过也找到了关键……雕龙玉佩……原来是雕龙玉佩……”

他喃喃自语，眸中凶光大盛，周身再无半点出尘之意。

……

远在京城外的凌末凡，猛然间心头一悸，那种感觉很突兀，但又非常可怕，似是失去了最亲近的东西。

“怎么了？”突然看见凌末凡脸色惨白，穆如月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凌末凡摇了摇头，心悸的感觉消失了，但他隐隐有些不安。

“咦，这玉佩好像又变了。”就在这时，他的注意力被穆如月手中的雕龙玉佩吸引了过去。

现在，玉佩更有神韵了。

穆如月的感受更强烈，因为在玉佩发生变化的刹那，她的内心忽然升起了一种对玉佩强烈占有的欲望。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