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孙皇后旁边的常公公，脸色苍白，他是皇后的心腹，孙皇后那些黑暗龌龊的事都是由他一手操办，这三个人里，不会有他吧，他胆战心惊地这样想。

“我只要三个人的大好头颅，穆相，林晓月，还有穆如云。”凌末凡冷冷说道。

穆如月愕然抬头，她也以为凌末凡会提皇后、太子等人，毕竟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但没想到，凌末凡居然在为她讨一个公道。

一时，心里百感交集。

太子悄悄松了口气，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抹了一把汗，常公公也不再抖了，脸色恢复如初，就连孙皇后有微不可见地舒了一口气。

“哦？”景帝很诧异，没想到凌末凡会提到这三人。

林晓月和穆如云倒无所谓，但穆相……

他不由望向了穆秋石，原本淡然冷漠的眼神首次有了思虑。

穆秋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悲泣道：“皇上，老臣自效力大景后，一直兢兢业业，哪怕贵为首相，都未曾懈怠过半分，老臣忠心，您应该看在眼里啊。”

说完，穆秋石转过身，望着金河对岸的凌末凡，悲苦地说道：“三王爷，您驻守边关，是景国的战神，老朽据守内阁，运营朝廷秩序，你主外，我主内，同时为国效力，我不知与你有何深仇大恨，非要取我一家老小性命！”

“穆相啊，你聪明过人，此时又何必装糊涂呢。”凌末凡目光冰冷，声音也变得寒漠起来，“如月在穆府，被人诬陷与下人**，产子时候又被人设计陷害，后更要浸猪笼处死。若不是如月机警，敲响了震天鼓，焉能活到如今？穆相，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身为一国之相，不作仁爱宽厚表率，却行歹毒下作之恶。你害我我差点失去妻儿，我焉能不恨你？”

凌末凡话音刚落，大臣们便纷纷交头接耳。京都御状的事，毕竟只在小范围里传播，因此大多数人首次听到了这等骇人听闻的事。

正如凌末凡所言，虎毒尚且不食子，身为一国宰相竟行如此恶毒之事，让人不齿！

“穆相，确有此事？”景帝寒声问道。

如果只是处置一个女儿倒也罢了，但这事牵扯到凌末凡，还有皇家的子嗣，穆秋石甚至连皇室子嗣也想一起杀死，这有点过了。

穆秋石脸色神情变化不定，咬牙道：“陛下，臣有一言。”

说着，“刺啦”一声，他撕裂袖袍，然后咬破指尖，快速地在断袍上写字。

凌无咎离他最近，看到前面几个字，神色陡然一变。

“把带他下去！”景帝冷哼一声。

老太监诺了一声，脚步一滑，出现在凌无咎身边。

“二王爷，既然和你无关了，就跟我走吧。”他伸出手，搭在了凌无咎肩膀上。

虽然被绑，但凌无咎一身功力还在，肩膀一抖，凌无咎就要避开老太监的手，谁知老太监的手像有一股吸力，牢牢落在凌无咎肩膀上。

一股阴柔的力量涌入凌无咎体内，凌无咎的内力刹那被封。

这虽然和凌无咎心神俱**有关，但能一个照面就能制住凌无咎，足见这老太监功力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