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之轻轻笑了笑,之前还有些担心王妃配不上王爷,现在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至于穆如月说的是真是假,何若之并未怀疑,他相信自己的眼神。
一个人,话可以说的天花乱坠,神情也可以作伪,但眼睛不会说谎。
他从穆如月的眼睛中看到了坦**和真诚。
待穆如月走前一点后,何若之撩起衣裳,左手手指摸索到脊柱上的尾强穴上,右手握着银针,插入了尾强穴二寸。
一股酥麻感从尾强穴直输而下,传到**,那股让人揪心的疼,特别是双腿靠在马腹随着军马颠簸时的疼痛感,缓解了不少。
还真是有效。
何若之轻轻笑了笑,抖了抖缰绳,跟上了凌末凡和穆如月。
燕山大军和京都军队暂时止戈,但空气中的肃杀之意还在,一排排望不到边的龙血卫伫立在大街两旁,秩序井然,杀意森寒。
大街紧闭的商店大门里,一双双眼睛惊恐、好奇地向外张望着,有些小孩甚至还想打开大门,但都被大人死死拦住。
京都的天,好像要变了?
所幸龙血卫对京都的百姓秋毫不犯,这让许多百姓升起了期待感。
凌末凡带着穆如月和何若之,驱马走向皇宫方向。
一条蜿蜒的河流环绕着皇宫,河流两旁是泾渭分明的军队。
这条河叫金河,原本金河上还有八座拱形的白玉石桥,不过石桥已被毁。
凌末凡站在河边。
金河对面,一袭明黄色的身影异常的夺眼,看到凌末凡到来时,微微一笑。
景国皇帝!
一直醉心修道的景国皇帝,还是首次不在上朝的时候脱去了修道的道服。
一丝淡淡的笑意爬上了唇角,凌末凡腿腹轻轻一夹,战马在金河岸边逡巡徘徊。
身后的穆如月有些好奇地望向这个百姓口中的昏君,只见他满头斑白,但容貌却异常的年轻,左右不过四十的年纪。
真会保养啊,穆如月感叹。
她打量景帝的时候,景帝似有所感应,眸光朝她望了一眼。
那眸光,没有敌意,也没有其他意味,空空****,不包含任何感情,但穆如月浑身的汗毛炸毛般竖了起来。
很怪异的感觉,很不舒服,明明没有恶意,但穆如月下意识地将景帝归为了危险分子。
一旁的凌末凡有意无意地挡在了穆如月身前。
景帝身后,站着一众文武百官,太子,穆秋石也在其中,众人如临大敌地望着凌末凡。
凌末凡并未下马,隔着金河,与景帝对望。
“大胆……”景帝身边的老太监欲张口喝斥,却被景帝摆手阻止。
“一别十八年,凡儿也长大了。雄鹰果然要在外磨砺,才能振翅高飞。一些在温室里的注定只能是小家雀。”景帝感叹。
京城被破,帝王威严被扫,景帝却没有在意,但说到最后一句时,轻轻一叹。
太子脸上的横肉微微抖了抖,眼眸深处快速掠过一抹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