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歉意和自由比起来。
她还是选择自由。
……
与王府的大张旗鼓相比,穆府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没有操办喜事的迹象,穆府内木鱼声阵阵。
金刚山的白云大师,率一众高僧,在穆府连摆几日法会。
檀香袅袅,纸钱飘飘。
林晓月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慈眉善目的白云大师一边念着经,敲着木鱼,然后将一杯法座上的圣水倒在了林晓月的头上。
林晓月一动不动。
“诛邪退去!”
白云大师轻喝一声,两旁的烛光猛然炸裂,一阵阴冷的风忽然从外面钻了进来。
“呜呜——”
凄厉的风像极了冤魂在哭喊。
林晓月的脸色立刻白了,就连站在后面的穆相,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他是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如果没有鬼神,穆如月的事情又如何解释?
“芝兰……”
他隐隐在怪风中听到了这个名字,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穆府的另一侧,二小姐的闺房。
穆如云憔悴地躺在**,双目呆滞,和前几日相比,整个人瘦了一圈。
她的床前,坐着一名老妪,此时老妪正搭着她的脉搏,仔细探查什么。
“木夫人,小姐的毒伤……”待老妪搭好脉搏,一旁的新任管家担忧地问。
至于可怜的老管家,被蜈蚣咬伤上,医治无效后,被丢在犄角旮旯里,任由其自生自灭了。
“好奇特,好霸道的毒,这毒我前所未见,不过应该能解。”木夫人面露惊容,自语道。
“鸡内金1钱,斑蝥2钱,生附子10钱……”木夫人思量着方子,身后有专门抄方子的人。
“嘶——”
记录方子的是太医苑的人,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斑蝥,生附子……都是剧毒之物,且木夫人的剂量严重超纲,这般用药,那病人……太医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病**奄奄一息的穆如云。
“木夫人,这方子会不会……”他斟酌着开口,木夫人虽然医术高明,但脾气古怪,性格反复无常。
“既然是老身医治,旁人就不要插嘴,要不要换你来?”木夫人两眼一翻,冷冷道。
太医立刻不做声了,穆如云的毒,连苑长都没有办法,更何况他了。
也罢,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穆如云有个三长两短,倒霉的也是这个木夫人,和他没有关系。
……
离大婚还有一天。
凌南烛如往常一般,来到了穆如月的住处。
对于凌南烛的造访,王府的人早已习惯,再者凌无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并未多过问。
凌南烛变得更加深沉了,原本明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色泽。
他将上衣脱了,背对着穆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