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声音颤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有什么用？”

蔡雪华用力的撕着她的领口，她觉得呼吸越来越紧，直到——

“好了！”

一声清喝解救了她，她被顾西爵拉开，蔡雪华才算是冷静了些。

华离赶紧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一抬头迎上蔡雪华恶狠狠的指着他，“要是老爷子有事你就是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

像是凌空一剑劈下来，华离双腿发软。

她动作僵硬的转向一边的顾西爵，顾西爵却走向了医生办公室，估计是询问老爷子的病情。

华离不自觉的跟过去，就隐约听到我们只能尽力，老爷子年纪大不好说这类字眼。

华离的心更加提到了高处。

她两手攥在心口上，指甲不自觉的掐进了手心，老爷子要是有事怎么办？

千万不要有事啊。

突然，她就看顾西爵走了出来，面沉如水，薄唇抿的直直的。

顾西爵一看她等在门口，脚步顿住，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华离紧着心上前，开口第一句就是，“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用。”

他冷漠丢下两个字，越过她。

华离心里更难受，忍不住跟在他身后又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

“好了！”

她猛地顿住，怔怔的抬起眼对上顾西爵不耐烦的眼神，“我都说不用道歉了！”

华离要说的话都噎在喉口，狠狠咬住了唇，脸色发白的低下了头。

低垂的视线里看到他从眼前经过。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她觉得他在怪她！

华离心里涩涩的，也委屈，明明她没做什么，为什么她觉得是她亲手害死了老爷子一样？

【要是老爷子有事你就是杀人凶手！】

蔡雪华的话回**在耳边，像是有很多张嘴再说——“你是凶手！你就是凶手！杀人偿命！”

他们都在指责她，都在怪她，华离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痛苦的摇头，“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我没有……”

“华离！”她的肩膀被一把握住，一道清朗的声音似远山古寺的洪钟敲打着她的心扉，“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老爷子病了是事实，你无需自责！”

他这么一喊，华离四散的瞳孔才慢慢凝聚，她迷惘的眼神看着顾西爵，不确定的问他，“你真的不怪我吗？”

顾西爵毫不犹豫的嗯了一声。

他不怪她！

得到这个答案，看到他坚定的眼神，华离那颗四处飘**的心才慢慢落空，神智慢慢回笼，她得清醒一点，老爷子不会有事的，而且，这件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