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离震惊的回头,看着克劳斯从她眼前慢慢倒下去,无力的躺在地上。
是克劳斯救了她!
她一把扶起他,被这满脸的血吓得手抖,“克劳斯,你醒醒,你没事吧?”
克劳斯勉强睁开眼睛打量她,颤抖着唇瓣,气若游丝,“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样?克劳斯,克劳斯!”
她还没说完,克劳斯已经晕倒在她怀里,她怎么叫他都没有了反应。
顾西爵过来时,就看见华离满脸又是泪又是血的抱着克劳斯,她泪眼模糊的望着他,声音嘶哑,“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一路到了医院。
满身是血的克劳斯被推进了手术室。
华离看着亮起的手术灯,焦躁的啃着手指。
她的眼睛还红红的。
顾西爵都看在眼里,心里说不来的滋味,为什么华离会一个人那个地方?
为什么克劳斯会跟上?
为什么,她有危险的时候,保护她的不是他?
他心里有好多问题,好多自责,直到徐年匆匆过来,“爵爷?”
手术室门口不方便,徐年眼神请示他换一个地方汇报。
顾西爵又看先跟华离,她双手合十,手指抵在唇上,在祈祷,在担心。
满心眼里都是别的男人,不是他。
顾西爵拧了拧眉,一言不发的跟着徐年去了。
华离一无所觉,她满心都是克劳斯救了她,如果他有事她于心难安。
终于,手术灯灭了,克劳斯被推了出来,医生说他只是受了点外伤,有些脑震**,没有大碍。
她心里才放下心,下意识的就看向顾西爵的位置,哎,人呢?
刚才还在,华离就要追过去,听到克劳斯低微的哼了一声,克劳斯奋不顾身的救她,她不能视而不见,她只好陪着他去了病房。
克劳斯裹着纱布靠在**,俊脸苍白,华离又觉得过意不去,唇瓣抿了几次才问出口,“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就是我的职责啊!”
他望着她笑的很平常。
可这一次,华离却定定的盯着他看,只是职责,怎么能那么奋不顾身两次?
她突然举起了手,对他笑的美丽大方,“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可能很快就要结婚了。”
她中指的钻石戒指发着灿亮的光芒,刺痛了克劳斯的眼,他眼睛瑟缩了一下,目光遛向了别处。
他低低的说,“我知道,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他侧着脸,脸色更苍白了些。
看来他很明白她的意思。
华离想这就行了,但又觉得该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对不起吧。”
克劳斯声音闷闷的,“你不用对不起,这是我愿意做的事,我从来没有想过打扰你们,也没想过要你回应什么?”
就是这样,才让人更觉得有负担啊。
华离飞快瞅了他一眼,苦笑了下,“你其实不用这样,毕竟我们也不是很熟……”
“对你来说不熟!”
克劳斯突然抬头打断了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眸色如雨夜突然一闪而过的白光。
华离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噎了一下,克劳斯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有些话我一直觉得我一辈子都来不及说,但今天,看在我为你受伤的份上,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知道你要拒绝我,但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华离知道他要说什么,没必要听也不该听,但是!
她视线触及他受伤的额头,脑海里都是他满脸是血的样子,他将她死死的按在p;他只是请她听完,她难道也要拒绝?
华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