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软,华离两根手指搁在他们之间。
两唇之间,只隔着细薄的两根手指。
顾西爵暴躁的都要跳起来,“为什么?”
华离冷静到可怕,她盯着他重重吐字,“不、行!”
两人眼神无声的交流,像是高手对峙,又像是精神的交流。
所有说不出口的,所有不能言之于口的,都通过眼神传递。
最终是顾西爵先妥协,“好吧!”
顾西爵往后一撤,华离松了口气。
却又瞬间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华离用力的掰着他的手,却被他搂的更紧,像是被无数的藤蔓缠的死死的。
他在她耳边闹,“就抱一会,你不能拒绝我!”
察觉她挣扎得越厉害,他后半句急的调都高了。
华离本来打定主意要打开的手变得迟钝,算了,这一时半刻的温暖给他又何妨?
谁让她欠他的。
欠他的恩。
也欠他的情。
只是恩好报,情难还,她该怎么办?
华离被迫靠在顾西爵怀里,仰着头,看着头顶的花纹繁复的欧式吸顶灯,心里乱如麻。
……
沈意之大步冲了出来。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但是都没有顾晓蝶的影子。
她到底去了哪?
手机也都关机了,她为什么关手机?
她是不是要……
他心里想的后怕,心里悔的恨不得想砸墙。
他为什么要跟她那么说?
如果他没有说那种话,出了事,她是不是就找到他?
她此刻,会有他陪着,而不是在某个地方,一个人呆着……
拿着关掉的手机,没有了所有的希望。
得快点找到她!
越晚一点,就感觉希望又少了一份。
他好怕,再找到时,不是她的人,而是……
沈意之想的就把油门踩得又快了。
她会去哪呢?
对了,有一个地方,也许有可能。
黑色的迈巴赫开进了郊区。
那里曾经是沈家的老宅,沈家老爷子去了国外疗养以后,就去的少了。
只有几个佣人住着负责打扫看门。
小时候,沈意之,顾西爵和顾晓蝶常常在这里玩。
他们玩躲猫猫的游戏,每次顾西爵找不到顾晓蝶的时候,沈意之就能找到。
她总是躲在一个只有他俩才知道的秘密之所。
老宅后面有座荒山,算沈家私人的地方,早年用于建造药厂,后来不利排污污染环境,药厂搬了出去,山头留下来,种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
天色已晚,沈意之走下车来,冷厉的眼眸往远处凝望。
山峦起伏,轮廓隐在夜色中。
他往山里走去。
好些年不来了,以前的路都没了,多了很多杂草。
轰隆隆,乌云沉沉,雷声滚在云后,沉闷压抑。
沈意之刚走了一会,噼里啪啦的雨点就砸下来,砸的人肩膀都疼。
那些草被雨打的水亮湿润,一不留神脚底下就打滑。
大雨倾盆,山路难行,沈意之被雨迷了眼,咬着牙一鼓作气往上爬。
走到半山腰上,悬崖峭壁边上,他找到他们儿时躲猫猫的山洞。
杂草丛生,乱石挡着,沈意之哗啦哗啦几下清开了杂草,提着心往里一看。
黑黢黢的,一眼望过去,莫不是人,连鬼都没有。
心猛地一沉,一下子沉到了最底。
没有!
没有!
这里也没有!
还能去哪?
能找到都找了,他觉得这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