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之只能保守点了点头，“嗯。”

顾晓蝶眸色又暗了一瞬，勉强扯了个笑，“我也觉得。”

所以就算沈意之喜欢她，也能瞬间移情，因为……

她又转向他，“所以你对她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呵呵，沈意之听见心底的冷笑。

他深沉的眼眸注视了眼前的顾晓蝶，像看到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扇动着翅膀，璀璨夺目，什么琴什么瑟，他想不起来，他意味深长的点着头，“一见钟情，再难忘怀。”

这就对了。

虽然确实是有点快有点突然，但是琴瑟那么美，哪有一个男人能不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她喜欢的，喜欢她的，都逃不过。

她心里还是挺涩的，但想到如果他喜欢琴瑟，这就代表……

“那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她说的眼睛都亮了。

他不喜欢她就让她那么开心？

要怎么说不喜欢？

明明喜欢的要命，魂牵梦萦，一梦多年。

看着她娇俏的小脸，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但沈意之咬着牙的违心，“不然呢？”

那就太好了！

要不是在车里，顾晓蝶能跳起来滚三滚。

像是后背背着的一块大石头被一瞬间移开，困扰了她多日的事得以解决，她如释重负，豁然开朗。

沈意之眼睁睁的看着顾晓蝶紧锁的眉头倏地展开，唇角止不住的笑意流泻，她自顾自的笑着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

一点都不好。

但他不能说。

他喜欢她让她那么痛苦，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爱意收起，将喜欢封存。

假装喜欢上别人，让顾晓蝶放下防备。

但藏起来不代表没有，爱她的那颗心还是有感觉。

她的笑越灿烂，他的心就越痛。

她拍这手像是遇到了大好事，“那我们以后就能像以前一样了！”

“像以前？”他不明所以的低叫。

“是啊！”顾晓蝶笑呵呵的转向他，眉毛眼睛无一处不是在笑，她拍这手，对未来憧憬，“你看现在不是很好，我也不怕你了，我们又能坐在一起说话了。”

沈意之死死瞪着眉开眼笑的顾晓蝶，心里一片死寂。

所以这才是她上车的原因。

因为他不喜欢她了！

他放弃经年累月的情意，才能换得她近身？

她是开心了，他呢？

心像是被活生生撕裂开，鲜血汩汩，血肉模糊，她的每一个笑，都像是一把刀插下来，一下又一下，痛得他脸色苍白，连叫痛都不能。

所有的痛，所有的难受，都是他自己的。

他说不出，他只能看着她笑，被她凌迟。

沈意之不觉得捂上了心口，咬牙压着心口的闷痛。

“你说对不对？”

她还拉着他，要他说好，要他陪着笑。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