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人……你说什么?常思疑心自己听错了,下意识追问了一句。
江瑛冷冷地看向他,本宫说……知道。
你……
常思伸出食指着江瑛正准备痛骂她一顿,就被她握住手指往反方向狠狠一扳!
啊!!
常思抱着手指倒在地上,疼地一边打滚一边胡乱嚎叫。
瑛儿你这是做什么?
皇帝惊地再次从御座上站起身来,目光惊疑不定。
殿外的禁卫把门口守得严严实实,他们知道里面出了事,但是没有皇帝的吩咐,他们不能擅动。
江瑛从常思身上收回目光,对皇帝道:父皇别担心,臣女只是教教常大人规矩,好叫他回忆一番以下犯上的后果。
那你也不能在殿上动手!皇帝发了怒。
江瑛马上低头道:父皇说的对,臣女知错了。
你……算了,来人,把常大人也抬去偏殿治伤。皇帝颇为无奈,但也悄悄松了口气。
其余的臣子们偷偷交换着目光,被江瑛这样一搅局,这出戏该怎么继续唱下去?而且,先前说好的两个领头的,一个身体不好,一个脑子不好,现在两人都走了,接下来谁来做这个头羊?
众爱卿所奏之事朕已知晓了,先平身吧。
还是皇帝率先开了口,似乎想将这件事就此糊弄过去。
然而众人依旧跪在地上纹丝不动,有几个想起身的腿还没伸直,瞥见前方跪的稳稳当当的谢靖玉又唰地一下跪了回去。
皇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江瑛适时递了一个台阶过去,父皇先别急着让他们起来,依臣女看,这些大臣们或许是早就心存着辞官的心思,想借此机会求去呢,待臣女来问一问。
这种时候要比的就是哪一方先沉不住气,皇帝或许对这殿中大部分人都心存挽留之意,江瑛却不会在意这些。这世上想做官的人何其多,未必此刻站在殿中的人就一定能站到最后。
皇帝听到江瑛的话,无可无不可的点了下头,果然没再开口让众人起来。
底下的人又开始眼神乱飞,一面担心着这时候站起来谢大人会发怒,一面又担心着自己的官位。
江瑛的目光在殿中扫了一圈,才开口道:父皇恐怕不知,臣女这几日翻阅了户部的账册,发现了几笔很有意思的账目……
听到这话,殿中有些人便开始跪不住了,明里暗里的拿眼刀去扎秦濯霜,却见他只低头看着面前的方寸天地,对周围的明枪暗箭视若无睹。
怎么回事?公主在山上连教习先生都没请过,怎么会发现账目中的问题?
比如荆州剿匪之事,父皇可还记得?
皇帝没明白她想干什么,但还是接着她的话跟着唱起了双簧。
记得,荆州多崇山峻岭,山匪躲在群山之中最容易避开搜查,所以朕派人去了好几次。
原来如此,可就算荆州多山,匪徒却断然没有越剿越多的道理,可这位前去剿匪的大人,每一次从户部支取的银两都多过上一次,此事父皇可知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