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传旨官,伍云丰随手将圣旨扔给了一旁的士兵,“烧了。”
魏郡王府内,一封又一封的书信递到了魏郡王谢越的手中,望着那一封封带血的书信,谢越心中焦虑万分。
渝州虽是他的封地,但境内一部分官员似乎生了二心,他尚未查明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又忽而各处不约而同的爆发了民乱,偏偏就这般巧,这些发生暴乱的地方,管辖其的官员正是这些有二心的人,故而他如今也是一筹莫展之中。
但愿朝中能派人来平息此事。
随即,谢越又想起了一事,前日儋州来信,说是也发生了暴乱……此事让他不得不多想。
大齐城池十余座,却只有渝州和儋州有暴乱,这两地又是他和兄长的封地,这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兄弟两在起兵谋反,如此大的巧合,实在是蹊跷的很。
咯吱。
书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郡王妃徐氏端着一食案走了进来,行至书桌前,见谢越皱着眉,轻声道:“王爷,妾身熬了些清粥,王爷趁热喝一些吧。”
徐氏将食案放到一旁的圆桌上,将瓦罐中的清粥盛了一碗出来,走到书桌旁,递给了谢越。
谢越伸手接过,叹了口气,又将粥碗放置在了一旁。
徐氏见状,只好劝说道:“王爷这几日为着各地暴乱的事茶饭不思的,妾身实在担忧你的身子……即便不为着我们母子,王爷也该为了渝州的百姓将这粥喝了才是,否则拖垮了身子,渝州百姓岂不是更加进退无门了?”
谢越这人虽无甚大作为,也没什么远大抱负,但有一条,将封地内的百姓看得比身家性命还要重要。
若他只是个寻常官员,定然是个好官。
但他是个藩王,做得再好,也只能当做是尽本分,若是做得过分好了,说不定还会引起朝廷的怀疑。
徐氏提起了渝州百姓,谢越当即就重新端起粥碗,毫不犹豫的将粥喝下,又把碗递向了徐氏,“再添一碗。”
徐氏闻言莞尔一笑,赶紧又给他盛了一碗,但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郡王肯为了渝州百姓鞠躬尽瘁至此,她作为他的夫人,很是欣慰,但……若是郡王能为了他们母子而有所改变,她会更高兴。
魏郡王这边焦头烂额,裕海关的伍云丰已是整装待发。
“众将听令——”
伍云丰翻身上马,看向眼前这十万大军,高声道:“今闻皇上病重,太子离京,大齐社稷无人支撑,我等本该尽心守好这裕海关,但听闻二公主谢微柔萌生觊觎之志,企图挟天子以令诸天下,妖女祸国,此乃国之大难,国难将至,天下危矣,诸位岂能袖手旁观?”
“救国救民,我等义不容辞——”
伍云丰一说完,便有副将带头喊起了口号,接着便是一呼百应,众心所向。
满意的弯了弯嘴角,继续道:“先帝时期,有温恭太子,堪称难得的治世之才,得此储君,实乃我大齐之幸,然温恭太子英年早逝,只留佑安王一子于人世,现有佑安王之子,温恭太子嫡孙,幽州幽郡王,是个不输温恭太子的乱世之才,本侯听闻,曾命人前去拜访。幽郡王待人温和,谦逊有礼,实有温恭太子当年之风采,今妖女乱世,为保我大齐江山社稷之安稳,众将士可愿随本侯,追随幽郡王的步伐,肃正我大齐嫡系之威名声,众将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