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中的平平无奇的瓷瓶,李嘉月有些犹豫,一旁的谢鹤轩倒是毫不犹豫的将里面的小药丸倒了出来,迅速服下。
见李嘉月不动,翠竹轻声道:“郡主,怎么了?”
李嘉月摇了摇头,倒出药丸闭眼吞下。
罢了罢了,若是她以往,定然是要寻上好几个大夫一同查验这新研制的药丸才安心的,但现下情况有所不同,也只能放弃验药一事了。
倒不是她不信戚神医,只是她习惯了如此。
药丸服下不过一刻钟,谢鹤轩和李嘉月便双双脸色骤变,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相比李嘉月,谢鹤轩显然更为严重,吐了两三口罢,直接昏了过去。
于是众人又手忙脚乱的将他抬上床,将堂屋那一地的血污清理干净。
药是早上吃的,直到晌午也不见转醒,反而还发起了烧。
若非戚神医说这是正常现象,大家怕是要乱套了,不见是当朝太子,若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谁也担当不起。
到了夜里的时候,戚神医又来给他把了一次脉。
“谢公子体内的余毒倒是已经清除了,如今昏迷不醒,乃是因为久未愈合的内伤。”
听到余毒已清,大家皆是松了口气,伤可以慢慢养,只要毒清了就好。
如此,众人便轮流当夜,守着谢鹤轩,免得中途出意外。
翌日,昏迷了一夜的的谢鹤轩眼皮子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眼,骤然的光亮让他出现了片刻的失明,适应后眼前才恢复清明。
“阿晁,你醒了?”祝七娘惊喜的走近床边,见他要起,连忙伸手搀扶,“感觉如何?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谢鹤轩轻轻摇了摇头,温璟一进屋就见前者已经醒来,贴心的倒了杯清水给他漱口。
待漱了口,谢鹤轩才感觉嘴巴里舒服了许多。
见他脸色好些了,温璟也会心一笑。
李嘉月一大早便出了门,这回连多吉也没带着。
在这施夷待得久了,倒也能听懂一两句话了。
穿上黑色的披风,低着头,几个闪身进入了一间小巷。
在巷子里等了一会儿,便有一人左顾右盼的走了进来,一瞧见一声披风的李嘉月,登时眼神一亮。
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大齐话,“姑娘,你的东西。”
李嘉月伸手接过,打开油纸包,里面包着一副药材和一张纸,看到那张纸,前者一愣,抬头看向对方,见他一脸谄媚,便没说什么,安心收下了。
“你且放心,只要你好好办事,大人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是是是,小的先告辞了。”那人说罢,便转身离去。
查看了一眼手里的药包,收好,将那张意料之外的纸打开,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每一个字都让李嘉月感到窒息。
看罢,将手里的纸揉成了一团,但深吸一口气罢,又将纸团展开,整齐叠好收起来,随后整理了一下情绪便抬脚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