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有些不明所以,迅速的榜她换好衣裳后,又跟着李嘉月到了隔壁房门口。
李嘉月怒瞪着大门,重重的敲响了几声,不等屋内回应,就已经推开了门。
一推门,一股氤氲的热气就扑面而来,接着是一阵水声。
李嘉月愣愣的转头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面曲屏将屋子一分为二,屏风上还挂着几件衣裳。
一阵水声过后,温璟的声音从屏风后响起。
“谁?秦杨吗?”
翠竹在看到屏风的一瞬间就退了出去,站在门口不肯进屋,李嘉月则是傻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直到温璟的声音响起才缓缓回神。
虽然回神,但却不敢开口回应。
半晌没听到动静,温璟便从浴桶内出来了,扯下屏风上的衣服穿上,然后走了出来。
“夫人深夜到访,可是有事?”
虽然只是随意的将衣服套上,未着外衫,却也穿戴整齐,没有丝毫不雅之处。
见他穿着衣服出来的,李嘉月顿时松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下。
“你……秦杨和这客栈的掌柜的是亲戚?”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李嘉月问道。
温璟走过来倒了杯热茶给她,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坐下。
“是本家的亲戚没错。”
一听这回复,李嘉月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怒道。
“既是自己人,那你方才在门口为何还要拉着我做戏?”
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温璟在门口就是故意占自己便宜的。
本想着看他如何解释,哪知温璟淡定一笑,从容道:“这店家虽是自己人,可外面就不一定了。咱们自丰都出发就一路被人跟踪,虽说你我的身份再对方眼中早已明了,但该做的戏,还是得做全套,免得让一些不知情的人看出端倪来。”
这话的前半句李嘉月尚且能理解,可这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对方的领导者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又怎会不告知自己nbsp;看出了她的疑惑,温璟解释道。
“虽然同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也总有几个因为其他缘由不对等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心不齐?”
“正是此意,夫人果然聪慧。”温璟端起茶杯,表扬了一句。
“可你不是说识破我们身份的人就是那个领导者吗?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与领导者关系不好的人?”
温璟喝了口茶,顿时觉得周身暖了起来。
“朝中尚有与皇上意见不合者,更何况这临时组建的一群人呢?”
闻此言,李嘉月当即了然。
“对了,秦杨的本家是何许人?我听翠竹说,那掌柜的喊秦杨作……叔父。”她一直以为秦杨和翠竹他们一样,要么是孤儿,要么就是寻常百姓家。
可若是喊秦杨作叔父,那可就不是什么普通百姓了,至少也是个大家族了。
温璟一愣,本想着不便这么早告知,免得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却想不到事情会在这般情况下产生。
随后放下茶盏,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道:“嘉月,接下来的事情,我本意是不想让你知道的,毕竟知道这件事对你并无益处。”
李嘉月一愣,见他这么严肃,自己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难道秦杨的本家是江湖上的什么传奇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