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秦杨将一封信递给了坐在书桌前的温璟,“这是秦楼来的消息。”
温璟展信看罢,起身将之丢入了炭炉之内。
“让人盯住杜世明和护北侯。”温璟皱着眉,推开窗子看了眼屋外的蓝天白云。
这天,要变了。
说话间,晴朗的天空忽然间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压在丰都城之上,空气里都弥漫着湿润有让人有些寒冷的气息,一盏茶后大雨倾至,密集的雨线犹如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景象。
望着窗外的大雨,李嘉月合上了书本,走了过去,抬头看了眼天空。
想不到这冬日里的天,竟然也是说变就变。
“郡主。”翠竹打着伞走到廊上,将伞放好后才进屋唤了一声。
“你回来了。”李嘉月转身走到堂屋的太师椅那儿坐下,“如何?”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翠竹点点头。
“也不知他们何时能出师。”她最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不知是不是与三日后的先帝冥诞有关,若幺六他们不能尽早学出身,她怕是往后日子难熬了。
翠竹没说话,这种事谁也说不好。
“三个月,若三个月他们还不能出师,本郡主就另寻他人。”沉思片刻,李嘉月忽然道。
“三个月?”翠竹一怔,“三个月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
寻常人家培养人才,少说也要几年,三个月怕是皮毛都学不到。
李嘉月不语,她也知道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但别无他法,心中那个预感愈发强烈,三个月已经是她能给的极限了,这三个月的时间,指不定会发生多少事情。
透过敞开的大门,李嘉月望着屋外的大雨,心中思绪万千。
胤彦今日本不想出门,奈何刚收到北越那边的来信,说是北越大君病了,于是不得不冒着大雨进宫,打算向齐玄帝辞行。
“明日启程?”齐玄帝有些惊讶的望着面前的胤彦,“怎么这么突然?”
胤彦歉意一笑,“实在抱歉,父君突染重病,本王子不得不提前回去,还望陛下见谅。”
“北越君既是生病了,二王子理应回去,朕理解。”齐玄帝点点头,“既然二王子归期已定,朕就不多留了,遥祝二王子一路顺风。”
“多谢陛下。”
辞完行,胤彦就匆匆赶回去收拾行李了。
李嘉月那边得到消息时愣了一下。
“北越大君病了?”
“是。”翠竹点点头,回禀着刚得到的消息,“说是染了重病。”
虽说北越大君年纪确实大了,生病也是有可能的,但她总觉得里面有蹊跷,可又无从查问,便愈发觉得自己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翠竹又道:“郡主,奴婢回来的路上,听到有人说王爷要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