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狠,看着姚姨娘的眼神也冷了许多,松开姚姨娘的手,将佩兰一把扶起,“既如此,那本夫人便只能多管闲事了。”
“多谢夫人!多谢两位夫人!”佩兰当即磕头跪谢。
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姚姨娘便又开始闲话家常起来,但杜琴此时哪还有心情闲聊,敷衍几句罢,便找了个借口将她打发走了。
临走前,姚姨娘还拉着她一顿谢。
待忠王府的马车消失在街道上,杜琴身边的乳母钟妈妈才开口。
“小姐,这位姚夫人心思可不简单。”
“呵!”杜琴冷笑一声,“从一个商贾之女,爬到忠王的妾室,你以为她会是什么善类吗?”
钟妈妈没说话。
杜琴满脸不屑,又道:“妾就是妾,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妄想拉本夫人下水,这笔账,我记下了!”
见杜琴一脸阴狠,钟妈妈不解,“姚夫人的娘家不过是湖州一个商人,姚夫人也不过一介心胸狭隘的妇人,固然有几分姿色能入忠王府,可那位大人为何要答应与他们联手?这样的人,只会顾忌自己,岂不容易坏事?”
杜琴脸色平静道:“大人做事自有主张,我们只需按吩咐行事即可。”
钟妈妈点点头,可随后又道:“那大公子和那位四小姐的婚事?”
“照旧。李晗茹一定要嫁给伍子胥,这不单是为了大人的计划,也是为了我和博儿的将来。”
伍子胥是长子,又是嫡子,若没有错处,这侯爵之位定然是传给他的,但杜琴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伍子胥要是承袭了爵位,那他们母子以后岂不是要仰人鼻息?
“大公子这人实在是完美,就是奴婢看着,也觉得样样都好。”钟妈妈实话实说道。
“完美?”杜琴冷笑一声,转身扶着钟妈妈的手进了府门,“他确实哪哪都好,可有一点,他却做不到最好。”
钟妈妈明白她的意思,接话道:“若有以为庶女嫡妻,那大公子这一生都无法摆脱这个污点了。”
“是啊。”杜琴抚了抚头上的发钗,淡定从容道:“这丰都的人性就是这般,捧高踩低,见势对人……尊卑有别!”
钟妈妈扶着杜琴一路往后院的方向走,最后二人消失在一出游廊拐角。
姚姨娘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的一角,心情甚好的望着车外的街景。
坐在一旁的魏嬷嬷有些担忧道:“夫人,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了护北侯夫人?”
姚姨娘闻言放下车帘,“得罪?本夫人与她又不是同类人,何来得罪一说?”
“可四小姐不是在跟护北侯大公子议亲吗?”
“议亲?你听谁说的?这事我们忠王府有点头吗?王爷在外守关,家中女儿们的婚事可都是要他点头的,茹儿何时与护北侯大公子议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