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李嘉月摇了摇头。
目送着忠王府的马车越行越远,胤彦才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刚出门口的温璟。
“郡主对世子似乎只是寻常朋友。”
这是在挑衅他。
温璟掩唇虚弱的咳了几声,“本世子有些累了,就先告辞了。”随后示意秦杨。
临上车前,胤彦又道:“既然世子无意,那本王子就不客气了。”
温璟垂眸,不作声,然后上车离去。
……
忠王府,沉香院。
“阿娘,听闻北越的二王子来了。”李晗茹小跑着进了正屋,见姚姨娘在绣花,便坐了过去。
“来了便来了,与咱们有何关系?”
姚姨娘头也不抬,手上的绣针不停的穿过被绷子固定的绣布上。
李晗茹双手撑着下巴,依靠在圆桌上,“可是我听说这位二王子长得跟咱们大齐人一样,若是孤身出去,只怕没人能想到他会是北越人。”
听到这话,姚姨娘手上一顿,瞥了她一眼,“你可别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护北侯家咱们可得罪不起。”
李晗茹闻言,无奈道:“阿娘,您想什么呢?我只是好奇而已。那二王子再尊贵,不也是咱们大齐下属国的王子吗?一个下属国的王子,女儿怎么可能对他起心思?”
“你能明白这些,阿娘也放心了。”朝着女儿笑了笑,姚姨娘便继续低头绣花。
“我听说那二王子带了只吊睛白额寅兽来,皇上对此好像不怎么高兴。”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姚姨娘疑惑的皱起眉,放下手里的活,一脸严肃的望着李晗茹。
这些事应该是今日朝堂上发生的,茹儿又不曾进宫,在宫中也没有熟知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李晗茹被这忽然严肃的气氛吓了一跳,“女儿是听外头说的,如今这些事外面早就传开了,说是北越此次恐有不臣之心,以寅兽故意挑战皇上的权威……”
还没说完,姚姨娘立马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李晗茹虽不明白,却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可是她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姚姨娘却是明白得很。
北越使臣进宫不久,朝中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且这北越的不臣之心,定然是有人故意渲染……就是不知这是皇上想要讨伐北越的借口,还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见女儿老实的点头,姚姨娘才松开手,沉吟片刻,便将李晗茹打发了出去,自己进了耳房,开始研墨。
片刻后,姚姨娘朝着外面轻唤了一声。
“刘嬷嬷。”
刘嬷嬷应声进屋。
“将这封信寄去给我爹。”
刘嬷嬷伸手接过,点点头,转身离去。
等刘嬷嬷走了,姚姨娘又朝外面喊了一声,“魏嬷嬷。”
“夫人,怎么了。”
“送封拜贴去护北侯府。”
“夫人要去找伍夫人?”魏嬷嬷为难的看了眼外面,“可是这会儿天都黑了,咱们去找会不会有些失礼?”
姚姨娘闻言也看了眼屋外,这会儿确实已近黄昏。
“郡主呢?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