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盐?”钱妈妈停下脚步,转头生气的看着梁妈妈,“今日轮到你出门采买,昨儿就跟你说了要买盐,你没买,这会儿倒是积极了?”
梁妈妈尴尬的咽了咽口水,辩解道:“我……我不小心忘了而已。”
钱妈妈懒得理会她,扯着对方径直往外头走。
雁云阁。
“呀!郡主这牡丹绣的可真好,就跟真的一样!”
难得的闲暇时光,李嘉月便在屋里绣花。
前世未出阁时,她也时常刺绣,后来入了宫,刺绣的时候倒是少了,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手生疏了不少。
惜春拿着绷子,瞧着上面绣好的一朵牡丹,赞赏道。
李嘉月笑了笑,将手里的针插在一个布球上,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许久没绣了,这绣工可退步了不少。”
“哪有退步?奴婢瞧着郡主这花可绣的栩栩如生呢,怕是丰都最有名的绣娘,绣工也未必能这么好。”惜春可不管这么多,她觉着郡主女工极好,比起以往还更精湛了。
“丰都最有名的绣娘?”李嘉月放下茶盏,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啊,咱们丰都最有名的成衣铺子就是云裳楼了,云裳楼的老板娘祝七娘也是丰都第一绣娘。就是上次郡主参加初雪宴时,穿的那身衣裳就是云裳楼做的。”
惜春这么一说,李嘉月倒是想起来那日穿的衣裳了,虽说因着是雪蚕丝,做出的衣裳轻薄缥缈,但那衣裳上绣的萱草纹也是锦上添花,针脚匀称整齐,做工精湛。
先前还好奇是哪家的铺子这般厉害,竟能在一日的时间便将成衣做出来,想来这位祝七娘应当也是个妙人儿了。
“倒是没瞧出,你平日甚少出门,竟也能寻到这般好的铺子。”李嘉月笑道。
“奴婢哪知道啊,这铺子是别人告诉奴婢的。”惜春憨憨一笑,如实说道:“那日奴婢刚出门,就遇到了刘大夫,听说奴婢要去制衣,便告诉奴婢丰都最好的铺子是云裳楼,奴婢这才找过去的。”
“刘大夫?”
这刘大夫一个男子,怎会关注这成衣铺子的事?
“不好了!不好了!”
主仆二人正聊着,外头忽然传来急呼声。
正巧从后罩房端茶点的翠竹撞见,便将人拦了下来,问清缘由后才领着人进了屋。
“何事慌慌张张?”
李嘉月瞧着走进来的小丫鬟,隐约记得似乎是打扫花园那几个之中的一个。
银梅一脸焦急的走上前,“郡主不好了!汝兰姐姐和少春姐姐在花园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惜春惊呼。
还不等银梅说完,钱妈妈又硬拽着梁妈妈站在了庭院里。
“禀郡主,奴婢有事相告!”钱妈妈死死拽着的梁妈妈的胳膊,不让对方有丝毫挣脱的机会。
梁妈妈被钳制的死死的,气不打一处来,“钱妈妈你什么意思?”
听着外头的声音,又瞧了眼面前的银梅,李嘉月状似头疼的扶着额,依靠在圆桌上。
“郡主,这可怎么办啊?”这下惜春也慌了,郡主这才正式管家不到三日,怎么一下子就祸不单行了呢?
翠竹淡定的放下茶点,“奴婢这就去将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