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木懿哭着打断了。
木懿拉扯着姥姥,“姥姥走吧,我想回家,呜呜呜。”嚎完又适当的咳了两声。
那人目露狠光,瞪着木懿,
木懿哭的更凶了,惹来为数不多的路人频频侧目。
姥姥也不管了,拉着木懿就往家走。
木懿装作不经意间扭头,看到那人上了面包车。
过了几天,家里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姥姥说起这件事来,舅舅说幸亏是走了。
前段时间村里老七,就因为一时贪财,和人家去了犄角旮旯里分钱,结果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好几个人,把他从里到外搜了个精光,钱包手表什么的全拿走了,还逼问了他银行卡的密码。问完还不算什么,又把他狠狠打了一顿。
那个年代还不存在移动支付,大家都是在兜里,或者钱包里装钱的,被拿走了就什么都没了。
老七只好狼狈着向人求助,这才回了家。
姥姥恍然大悟,那天她带着一对儿金耳环,还有一枚金戒指。
大家都说万幸万幸。
木懿这时开了口:“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了,那个人跑的时候手插着兜,他的兜那么浅,要是丢了那么大一团东西肯定会知道的,怎么会那么久都不来找呢?还有那个面包车都很奇怪,所以我才叫姥姥走的。”
他们却笑着说:你个小娃娃家懂什么,那是你碰巧了。
木懿委屈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了。为什么不能夸我一句呢?我思考的是对的呀。那个面包车,怎么可能停在那儿一动不动?而且跑着的年轻人,就是在面包车那消失不见的。最后分钱的男人,也是回了面包车的。
这个话题就在木懿的沉默中被揭了过去。
沈明铮在床边看着木懿睡梦中还紧着眉头,特别小心的替她一下一下抚平。
医生说木懿是受了刺激,又忧心过度,才会突然晕倒的。
沈明铮不住的自责,还说什么保护她呢,根本就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这时严谨突然拍拍他的肩,沈明铮扭过头去,是刘警官。
刘警官招招手,示意他们出去。
沈明铮温柔的把木懿的手放进被子里,又轻轻替她盖好,这才出门。
外面除了刘警官,还有两个便衣警察。
一个大约三十岁,刘海儿有点长,微盖住些眼睛,姓吴。
沈明铮知道,这是伪装的一种。
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略微有些富态,脸颊的赘肉叠了两层,看起来和蔼可亲,姓沈。
刘警官大概介绍了一下,就直入主题:“你们可曾听说过张天选吸毒这件事?”
沈明铮和严谨皆是一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齐摇头。
“没有。”
沈明铮说:“我们只听说他因为违法乱纪被学校开除了,难道是因为吸毒?”
刘警官点点头,似乎很头疼:“D市地理位置特殊,毒品常常就从这里流入,查也查不过来,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从哪儿得来的…对了。”刘警官看向沈明铮:“你似乎和他有些过节?”
沈明铮“嗯”了一声,“去年比赛的时候,我们赢了他就突然扑过来,我们就打在一起了。”
严谨补充道:“前年比赛他们队曾经陷害我们使用兴奋剂。”
“兴奋剂?”吴警官有些惊讶:“我们搜寻到他的住处时,也发现了兴奋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