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江昌……江远……”江沫鸢震惊道:“那我爹到底是……”
江昌道:“是我。”
江沫鸢下意识看向江远,但是见江远并没有反驳,她脸色一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昌道:“江家世代打渔为生,生活不富裕但也算是勉强过得去。但是有一日,弟弟江远在河边玩耍时救下了一个男人,作为报答他传授了小远一门功法,告诉小远练了此功,终身不能再近女色。那时小远还小,年轻气盛,哪里知道什么叫不近女色,就练上了功法。小远也很争气,没几年江湖豪杰中便有了他的一席之地,连带着江家也水涨船高,我也因机缘巧合入了道,只可惜江家有权无势注定只能泯灭于茫茫人海,而小远的功夫也遭到了歹人的觊觎……”
江昌看向江远叹了口气:“那些年江家过得不容易。”
江沫鸢问:“后来呢?”
江远道:“后来,势力渐微的高家找上了我,说愿意解江家燃眉之急,但是作为条件我得成为高家的助力,为了巩固两家关系,你娘就被嫁给了我。我所炼功法需要禁欲禁色,稍有差池就前功尽弃,我不能娶你娘,可是江家又不能失去高家这一助力……”
说到这里江沫鸢就明白了,她有些愤愤不平:“所以你就李代桃僵,让我娘跟他入了洞房!”
她气愤的指向江昌。
江沫鸢想起她娘总是一个人住在那座高楼中,她总是寂寥的面着铜镜,描的眉擦了又画,画了又擦。
她幼时问她娘为什么,娘亲却目光忧伤:“鸢儿,娘不美吗?”
她说很美。
娘亲却流下了一行清泪:“那为何他不愿爱我?”
江沫鸢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两个男人,很难过,很愤怒,也很悲伤。
“你们真自私,你们耽误了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还让她这辈子连自己的夫君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江沫鸢头一回失去了温婉的面具,她气得发抖,气得轻咳起来。
“鸢儿,你身子不好,切莫大喜大悲!”江昌担忧道。
江沫鸢将长剑对准江昌:“你闭嘴!你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
“沫鸢!他是你爹,他在关心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江远皱眉道。
“是啊,你是我爹!一个骗婚骗色,把两个女人玩在掌心里生下两个孽种的爹!”江沫鸢笑了,脸色卡白一片。
“我没有……”江昌急忙反驳道。
“我娘,江浅的娘,一个疯了,一个死了,你却说你没有。你真是薄情寡义无情无义之人!”
江昌急得汗水直落:“我没有!小远,你给鸢儿解释一下,我真的没有。”
江远拍了拍江昌的肩膀,然后才对江沫鸢道:“沫鸢,你误会大哥了。大哥是真的喜欢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