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练了童子功,只能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才不会坏他那一身童子功,而你娘让他坏尽了一身功法,哪怕是求了秘药勉强保住修为,可是他再也不会精进了,不止不会精进,每到与你娘**的那一天,他便会气息紊乱,气田全失,受尽苦难。那就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虚弱到他防他的夫人都跟防贼似的,恨不得用根铁链把江门中所以的人都给禁锢在原地……哈哈哈……”高雅苑说到最后抱着双臂笑得不可自抑,布满猩红血丝的眼球瞪大了看着江浅,“他恨不得你死,但是他不能,他不能!”
忽视了她发疯时说的话,江浅思忖了一下:“所以这几日他布置在你隽雅阁的十个金丹并不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
她闻言淡淡的偏头,冷笑一声,手掌死死地捏成拳头:“真正的高夫人陨落,假的高夫人还被“保护”着,他不知道吗?他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他需要一个江夫人,一个更好拿捏的江夫人。”
按理说,江门如今地位这么高了,高家也已经没落,江远既然对高雅苑没有感情,那么他为何还会需要她呢?
若是需要她,明知道隽雅阁的高雅苑是假的,那么就应该千方百计的找回真正的高雅苑。
这一点江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还有一点,江浅也觉得可疑。
为什么高雅苑说江远恨她,却不能杀她。
但是从这个故事来讲,最重要的角色反而不是她和高雅苑,而是农户的起家与那个指点农户起家的高人以及身处渔户的江远如何得到那一身的功法也是个迷。
一团团理不清的思绪盘根错节的缠绕在她的脑海里,江浅按了按额间两侧。
高雅苑笑得凄凄惨惨戚戚,“我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
“求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女儿!”
江浅嗯了一声:“我不会伤害她的。”
“不,求你,帮帮她。”
江浅蹙眉抬眸,高雅苑第一次对她笑得那般温和慈爱:“帮帮她,好吗?”
乌黑的血液从她嘴角流下,江浅猛地站起身来,她恍惚的颤了一下,声音低沉细微极了:“……何必呢?”
“我知道你是个本事大的。我还你母亲那一命,可是鸢儿还小,我只求你在日后能够照顾她,帮帮她,你们是亲姊妹啊……”
姊妹……
“若是我母亲还在,她是否也……”
“罢了,她只会送我早些去投胎,今生了却尘世苦,来生莫做裙下臣。”
江浅笑着跌坐在凳子上,她轻轻拔掉没入头顶的银针,溢出止不住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填满眼眶的泪光不知道是呛的还是难过的。
从略将狐裘披在她身上,眼角敛着光,却见她抬起小臂指向阴暗得见不到阳光的窗户:“阿略,这春天,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