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晋帝见段穆此时还在攻讦段演，抬脚将段穆又踢到了一边。

段演不在意的扫过地上的段穆，“二哥误会了，我并不是替你说清，我只是觉得二哥有些可怜，为他人做了嫁衣，却到此时仍不得真相。”

“你什么意思！”段穆赤目高吼。

“想来二哥到现在都以为，联络凌飞羽合作是神来一笔？”段演的话中也终是带了丝讽刺。

“？”段穆却被段演讽刺问的一愣，梗着劲道，“哼，如何？凌飞羽不是与你称兄道弟吗？先是投诚了父皇，现如今又与我一道与你倒戈相向，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

段演面无表情的看着带着一丝暗暗得意的段穆，又转头目光看过晋帝和一旁的蒋妃。

“凌氏惨案，是凌飞羽心中暗刺。而那案子虽为父皇所判，却是由宁氏诬陷。凌飞羽会恨着父皇，难道就不恨你？”

“你。。你什么意思？”段穆再次迷惑，只是这次心中却升起一股后怕的惧意。

“阿演你想说什么？”晋帝也听出段演话里有话，不解的问道。

“你以为自己棋高一着，殊不知，自己一直都是被人操纵的一颗弃子。愚不可及却好用至极，您说是吧？萍姨？”段演语气渐冷，看向蒋妃的目光却含着暗暗的悲恸。

“？”晋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阿演，你什么意思？”

段演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既无奈又怅惘，“父皇有所不知，蒋妃娘娘并非是江南小官之女，而是乌衣琴弓部落族长之女，是被前乌衣王吕询安插进我大晋，父皇身边的细作。宁礼和舅舅搭建的走私线便是她一手在暗中推进的。上次救走舅舅的便是她。还有。。。琴弓部落极擅养蛊，当年母后是中毒蛊身亡，她便是真凶。”

“！”晋帝腾的从座位上站起，转身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一旁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蒋妃神色清淡的站在烛灯旁，烛火一明一暗映在她的脸上，衬出莫名的诡异。

“蒋妃。。。这怎么可能？”晋帝喃喃，“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安顺的待在朕的身边。。。怎么可能是乌衣的细作。”

“因为她已经不仅仅是乌衣的细作，还是一个用心良苦的母亲。”段演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和轻叹，在偌大的空间中传开，“她有了阿扬，便万事都需替阿扬考虑，早已和吕询离了心。她借着宁礼的走私，一边与吕询虚与委蛇，一边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今日，背水一战，为阿扬扫清所有的阻碍。”

段演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份厚厚的信笺，上前递给晋帝，“这是吕询的亲笔供述，里面详细讲述了吕询将她送至乌衣，以及这些年她与吕询的来往。吕询发觉她有异心，便用阿扬牵扯的身份来威胁她。直到此次吕询被驱逐下位，她没了顾虑便趁此次与万安交战，我远离都城二哥又兵败的计划，进行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