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演见此抓住机会转移话题道，“父皇，儿臣此次乌衣之行，找到了舅舅。”

晋帝知道儿子心思，却也懒得再追究，顺着他的话头道，“朕知道，听说你将萧智的遗体偷偷送回了萧府，让萧国老见了他最后一面。事到如今。。。你也算是为慧儿报了仇了，朕会让人撤了对萧智的通缉。此事到此为止，以后。。。莫要再提了。”

“。。。”段演本想告诉晋帝真正的凶手其实还未找到，可是看到父亲每次提到母亲的暗痛，段演咽下了话头，转而朗声道，

“父皇，万安与我已正式开战，儿臣此次想上前线督战。”

“！？”这会轮到晋帝一愣，“你要挂帅？”

“是。”段演道，“儿臣听说，现下城内世家百官对儿臣非议颇多，儿臣离开，也少些麻烦不是吗？”

“哼，你还好意思提！”晋帝听到段演提及此事又是一股火，

“阿扬一向对你言听计从，若不是你偏要支持寒门，他怎么会大肆举荐！现在搞得朝堂上乌烟瘴气，朕天天被世家那帮老臣吵的脑仁疼。”

“那儿臣可以带阿扬一同前去。”段演坚持道。

晋帝此时倒是完全冷静了下来，不悦的看着段演起身走下台阶，走到段演身旁，伸出一只手搭在段演右肩，猛地狠狠掐住段演的肩头，力道正好压在段演的伤口上。

段演瞬间疼出一层冷汗，却强忍着跪直身形未动，更未出声。

晋帝却将儿子的忍耐看在眼里，放松了手劲，几分心疼几分责备的低头道，“这个样子上战场吗？你想都别想！”

段演感到肩头一松，心却跟着一沉，父皇果然不会让自己出战。

“这个月好好在这养着，这是圣旨，你要再往外跑，便是抗旨，朕一定严惩！”晋帝威吓道，说罢便要离开。

“父皇！”段演叫住晋帝，最后努力一试，“父皇，儿臣不能去，那可否让于大将军挂帅？”

晋帝脚下一顿，转头看向段演，“于凡？你怕不是伤糊涂了，你觉得朕现在还能放心让他掌军吗？胡闹！”

“那父皇打算派谁？”段演紧追问，“。。。二哥吗？”

“。。。”晋帝没想到段演能猜中自己的想法，“有何不可？你二哥可比你听话多了，而且前几日刚上了请兵挂帅的折子。兵器监的人刚刚来报，万安的那批兵器图纸根本就是废品，朕看这图纸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这笔账朕还没找他们算呢，他们到公开和我们对上了，正好这次一起清算。”

“二皇兄他并无战场经验。”段演道。

“你年少初次带兵时，不也赢了？”晋帝不满道，“带兵总有第一次。更何况，你把宁氏折腾的够呛，他们毕竟是百年世族，而且宁晦还在，要保朝局稳固，朕总要给他些面子。”

果然这才是真正原因。

段演无奈的闭上眼睛，肯定而简短道，

“二哥赢不了。”

“。。。”晋帝沉默片刻，抬步向屋外走去，只淡淡留下一句，“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机会朕是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