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满意的看着两人的反应解释了几句，复又转向凌飞羽道，“凌飞羽，把你和朕交代的事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

“是，陛下。”凌飞羽低头应是，却从进殿开始便一直躲闪着目光，不敢与茗若两人对视，此时接过晋帝的话头，一副惭愧认罪的样子俯首道，

“微臣一时糊涂，受命于彧王妃，暗中将万安兵器图传给了岚月楼教众，卖给了乌衣的细作。”

凌飞羽的话简单直接，一说完屋内几人都是暗暗吸了口凉气，今日这是真是牵扯的越来越复杂了。

“你胡说什么！？”茗若难得失态的质问。

“姜茗若，你不必如此激动，等他交代完了再说也不迟。”晋帝语气悠悠道，“凌飞羽，你说你受命于彧王妃，为何？你与她相识不久，你如何会听命于她？”

“回陛下。。。微臣。。。微臣与彧王妃早就相识。”凌飞羽回道，“当年微臣父亲受冤下狱，凌氏全族被判流放，在流放出城的路上受兵卒欺辱，幸得彧王妃生母，也就是当年的岚月楼楼主姜月影所救，才免遭**。月影夫人去世后，小姐接任了楼主一职，微臣与岚月楼也时有往来。微臣一直感念月影夫人的救命之恩，是以微臣虽不是岚月楼人，但小姐有令飞羽也自是难以推拒。

之前小姐潜入云自来刺杀伊布，微臣便是奉令寻了机会前往云自来内进行策应。

此次。。。小姐向我索取万安兵器图纸，微臣。。微臣虽知不妥，可。。。实在恩人之命难违。所以微臣便按小姐所说，将微缩后的兵器图纸，暗中送至了彧王府在城外的粥铺，交给了接应的楼中教众。”

“凌都尉，话不能乱说。既然你还记得家姐的救命之恩，怎还能如此污蔑茗若清誉！！？”于凡看着凌飞羽一套有头有尾的胡言乱语怒喝道。

“大将军。。小姐做的事，您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您如何确认我是诬陷？”凌飞羽耷拉着脑袋，但是却半步没有退让的犀利回应道，

“大将军一向以忠毅之名闻达，飞羽虽不及大将军万一，可也有忠君爱国之守。此次，飞羽一时溺于个人恩怨，而弃忠义大节于不顾已是自责难当，实不敢再有隐瞒，故此才主动向陛下交代事情，还好来得及让人截下这份密信，不然这图纸若流入乌衣，微臣实是万死难赎。”

茗若看着眼前不远的凌飞羽，心中一片寒意。两人也算相识多年，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他在背后捅了一刀。

“父皇明鉴，凌都尉所言不过是一面之词，这信笺也未辨明真伪，父皇难道要以此定罪不成？”段演声音清冷的开口向晋帝道，看向晋帝的目光有着难以言说的压抑和怒火。

段演的反应显然令晋帝更为不悦，晋帝只冷漠的换了个姿势，也未向重臣询问意见，直接下旨道，

“姜氏所涉窃取军事机要，人证物证俱在，先将她押入天牢重兵看守，待相关线索敲实后朕再行定罪。”

“父皇！”段演看出今日之事显然是晋帝故意为之，可是却没想到晋帝竟然全然不顾将军府和彧王府，如此草率定论。

“陛下！”于凡更是一头雾水，今日之事事发突然，自己还没理清缘由，茗若竟直接被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