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温昀敏锐地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不是还有大量被控制的灵兽吗?”
“之前是有,后来没了。谁知道邪教怎么想的,留着过年呢吧。”
龙樊一错开半步,跟在她们后面:“会不会是灵兽不受他们控制了?”
温昀和江岱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伏白。
如果灵兽不受控制了,要么伏白已挣脱魔修掌控,要么伏白已死。
两种可能性,却是两个极端。
温昀的眉间不自觉皱起愁绪。
“现在多想也没用,唯有尽快击败邪教,找到吉祥物。”顿了顿,江岱薇补上四个字,“无论生死。”
龙樊一疑惑道:“吉祥物?是上次来帮忙的那只白色灵兽?”
“嗯。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被邪教盯上了。”江岱薇的脸色有些沉重。伏白虽是一只灵兽,但他也有血有肉有感情,能说能跳还傲娇,她还挺稀罕这个小家伙的。
如果江岱薇知道,她稀罕的那个小家伙,此时正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趴在笼子里,大概会气得放火烧了碧潮阁的山头,让他们成为继御灵宗之后,老巢变成荒山的流浪汉。
可他们心疼,别人不会。尽管伏白已然一副快登极乐的惨状,魔修仍不肯放过他。
“畜牲,竟然还能反抗!找死!”手攥长鞭的黑衣魔修慢慢地在笼边打转,口中不断吐出咒骂和威胁的话。但他只敢挥空鞭,结实的鞭子划破空气甩在地上,发出阵阵噼啪声。
伏白微微睁着眼,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也知道这些人不敢真的杀死他,硬撑着不肯服软。
那个魔修愣是从伏白那张毛绒绒乱糟糟的兽脸上,莫名地看出来嘲讽和讥笑的神态。
一时间,怒火从他心里涌上来,直冲脑门。
“废物!畜牲,去死!”
他高高地举起沾血的漆黑长鞭,鞭上缠绕着浓厚的魔气和黑色的灵流,挟着阴狠杀意甩向伏白。
就在攻击即将穿透笼子的一刹那,那个魔修突然停止不动了,连那黑色的雾气和灵流,都静止在笼子前。
但那魔修显然还有意识,清楚地感觉到发生了什么,目光迷茫又惊恐。
他想质问是谁,嘴巴却像黏住了一般,根本张不开,喉咙也好似被什么紧紧地卡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时,背后响起一道略微阴冷低沉的男人声音。
“你们的死期已至,可有遗言?”
问完,他像是才想起来,在场这几个魔修都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轻轻地“哎呀”一声。
可他并不在意。
“哦,没有啊。”
话音方落,那几个魔修怀着莫大的恐惧,被从脚底席卷而上的赤红火焰烧作了黑灰。
笼子上沉重的锁链咔哒一响,裂成了两半,铁门敞开。
黑暗中走出来一位身着黑袍的青年,他在笼前站定,轻声说了两个字。
“蠢货。”
伏白艰难地掀起眼皮,又艰难地翻了个白眼,终于彻底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