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口，温昀才反应过来她不打自招了。

所幸涂喻可能昏了头，也没听出来，顺着说道：“师尊可能忘记了。当年下山不久后，被一魔修所伤的事。”

……温昀还真不记得了。

涂喻看她神色，就知道她想不起来，提醒道：“怨咒，怨气入体，右手受伤。”

他拿起温昀的右手，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手背。多年过去，当初手背上狰狞的灼伤早已消失，如今皮肤光洁白皙。

这么一说，温昀蒙尘的记忆总算有了点色彩。

她任由涂喻揉捏自己的右手，低头沉吟片刻，幡然醒悟：“靠哦那不会是涂邙吧？”

“嗯。”涂喻坦然点头，憋着笑使得尾音微微上扬。顿了顿，他忍下笑意道：“涂邙正是凭着当初那怨气，得以追寻师尊大致踪迹。”

温昀欲言又止，最后郁闷道：“那不还是我自己回来的，这怨气根本没发挥什么作用。”

涂喻点着头，又道：“也不尽然，至少让徒儿了解了师尊的去向，没有……而且还找到了灵石。”

没有什么，他没说完。但温昀下意识觉得他想说的，是没有翻遍整个玄灵大陆。

温昀不置可否，抽出被搓得发红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那一直不安分的爪子。

“阿喻，为师有一件东西，你定喜欢。”

不等温昀取出来，涂喻点头道：“嗯，只要是师尊的，徒儿都喜欢。”

“嘶……”对他越发明目张胆的言行，温昀真的是又无奈又爱得紧，唯有翻个白眼。

温昀摊开右手掌心，赫然是之前在系统商城兑换的两面琉璃鉴。

“此物乃高阶传讯法器，比传音符与灵函更方便快捷，只须输注法力，默念法咒，便可即时通讯。”

涂喻拿起一面翻过来翻过去看了看，白琉璃夹着几线殷红，质地温润冰凉。

温昀一边解说道：“这背后雕刻的图案，应当是传说中专为仙人传信的神鸟。正面光滑平整，应是被称为‘鉴’的原因，虽平常不能作为镜子，但使用时，可以映照景象。”

“确是奇物，师尊从何处得来？”涂喻点了点镜面，波纹层层漾开，温昀手中的另一面上随之泛起波纹。

温昀随口瞎掰道：“是此次在外偶然所得。我想你会喜欢，于是带了回来。”

知晓一切但只能旁观的灵七只想翻白眼。

【也不知道是谁阔手一挥，好不容易获得的积分就归零了。哦，还剩一点。】

温昀日常充耳不闻，对涂喻问道：“你为这琉璃鉴设一句法咒如何？”

涂喻点着镜面玩儿，闻言很是认真严肃地思索起来。

温昀还以为他在想什么厉害好听的咒诀，结果涂喻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我好想你。”

“为师也很想你。”温昀一下没反应过来，顺嘴接了一句，说完才后知后觉，“……这不好。”

涂喻保持正经的神色：“是吗？徒儿认为很好。”

不是，说出去多掉面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