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昀道：“尝了。”

伏白犹疑一下，点头：“那我就相信你吧。”

温昀笑了笑，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总有一天会吃亏。”

“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伏白挺起胸膛骄傲道。

温昀被他逗乐了，挠着他的耳朵逗他，却怎么都无法忽视旁边涂喻的视线。

她假装没有注意到，捡起果子去河边洗干净。

等食物准备好，四周也逐渐变得昏暗。

夜晚的山林中总是要更寒冷，幸而有篝火，不仅照亮暗夜，也驱散寒意。

橙黄的火苗随夜风跳动，青烟袅袅升起，不时改变方向，换着人烟熏。

三人一兽围坐一圈，默默无言地吃东西。过程漫长，气氛微妙，连伏白这个没心没肺地都安安静静。

但总要有人打破沉默。涂喻放下吃了一半的肉，迟疑道：“师尊，徒儿今日……”

温昀拨弄着篝火，打断道：“夜深了，阿喻你早些休息。为师守夜。”

涂喻沉默一下：“好。”

玉岑霖伸伸懒腰，打着哈欠边帐篷走：“我守后半夜。”

伏白看看温昀，起身跟上涂喻。

突然只剩自己一人，温昀抬头望望漆黑的四周，听着潺潺水声，抬手搓了搓胳膊。

“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太天真了？”温昀在心里问道。

片刻后，灵七才出声。

【主人，你才知道吗？你简直就是天真本真。】

温昀撇撇嘴，弱弱地反驳：“我以为那起码也是四五年以后的事情。以为还有机会，怎么知道……”

【那你知道十五六岁的年纪代表什么吗？】

温昀虚心求教：“代表什么？”

【代表春心萌动。】

“……”

【主人，逃避不会得到解脱。你可长点心吧。】

温昀双手捂脸：“现在还来得及吗？”

【那你还是问涂喻吧。】

“废物。”

【……】

【对了，任务进行到第二阶段。有新的奖励，要不要？】

温昀表示怀疑：“第二阶段？几个意思？”

【嗯……是你非要问的啊。第二阶段呢，就是说……就是涂喻的实力超过温昀了。】

温昀：“……给你机会解释清楚。”

【本来第二阶段应该在涂喻十八岁那年达成。鉴于涂喻实在是很努力，而你又在作妖的路上越走越歪，所以提前了。】

“……”温昀无力反驳。

【废物。】

灵七强势反击，并表示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