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曾。这不是也还没找到合适的灵石镶嵌。”涂喻将刀一转，给温昀看刀柄上留下的凹槽，“要不然，还是师尊为它取一个名字？”

温昀表示不会取名字这种费脑力的事情：“这是你的刀，自然该由你亲自命名。”

“徒儿还没想到合适的。”涂喻耸肩，擦擦刀收回刀鞘，依然别在腰侧。

温昀用指腹摸过每个指甲，光滑平整，没有丝毫尖锐或者剌手。再摊开手掌看看整个手背，温昀满意地笑了笑。

涂喻盯着她的动作，看见她唇边的浅笑，突然道：“师尊，你的手这般纤细好看，瞧着真不像是剑修。”

听到前半句，温昀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涂喻怀疑她女扮男装了。等他说完，她心里悄悄松口气，同时反驳道：“为师若不是剑修，还能教你什么？”

涂喻拿过她的手，看看手背又看手掌：“徒儿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师尊的手好看。”

他用指腹摩挲着温昀的指尖和掌心，好像在看有没有老茧。

温昀被他弄得有些痒，下意识要缩手：“又胡言乱语，修剑的手，怎么可能好看。”

“可徒儿就是觉着好看。”涂喻拉住她的手，不让她收回去，“师尊，你……你知道徒儿多想……”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抬头看着温昀的脸。

“想什么？”温昀不明所以，面对涂喻凑到她眼前的脸，不由自主盯着他明亮的眼睛。那双黑色眼睛里神采飞扬，仿若他心中有千言万语，都尽数在眼中。

涂喻看着她充满迷茫的眼睛，又看着她的脸，视线最后落在唇上。

心口阵阵发热，好似有什么要融化，从胸口溢出。涂喻移不开目光，就听温昀又问道：“阿喻，你想要什么？”

“想要……”涂喻猛然回神，连忙低下头，生怕温昀看出异常。

他却没有松开温昀的手，目光飘忽道：“徒儿想要变强大，那样徒儿就可以保护师尊。”

“变强大……是好志向。”温昀连着点了几下头，莫名觉得氛围有点诡异，“不过师尊还不至于到要徒弟保护的地步。”

涂喻道：“只要徒儿足够强大，便能保护师尊。”

温昀说不出话：“……”

小徒弟老是想着超越师尊，这让依然担心最后会师徒刀剑相向的温昀师尊本尊，有一点害怕。

“为师相信阿喻。”温昀只能强颜欢笑。

看到她勉强的鼓励笑容，涂喻却理解岔了：“师尊不相信徒儿？”

温昀摇头，把自尊心那一套搬出来：“不是。只是……当师尊的，怎么能让徒弟保护。”

果然，涂喻没有再多想，扬起笑容道：“师尊无需在意。当徒弟的本就理当维护师尊。”

“……嗯。”温昀有苦难言，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为师去找苏竹和岑非雨，我们明日离开石溪镇。”

“好，都听师尊的。”涂喻笑得开心，目送温昀起身走向门口。

等她出去关上门后，涂喻才轻轻蹙起眉头，似有些懊恼，又似忧虑。他抬手按在自己心口，静坐着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