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莫名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流露出些许鄙夷,江晚乔脸色变了变,“怀袖自以为是去守城,不想却被邱林王抓住,不但毁了容眼下更是生死难料。这样的消息,我不信莫致之会不想知道。”
莫致之薄情寡性,对自己不闻不问。
好在神灵总是帮着她这样的可怜人,怀袖那个恶毒的女人最终还是尝到了痛苦的滋味。她可是听说了,邱林王为了怀袖,连最信任的大将扈尔特都杀了,为的就是得到怀袖。
这样的流言现在人人皆知,无人不在唾骂怀袖为一己之安谄媚夷狄。即便她还能有幸活着,恐怕世人的诽谤和毁誉也足以让她羞愤难安。
至于莫致之,只会沦为人人嘲笑和挖苦的对象,他和怀袖之间的夫妻情分,是注定要走到尽头了。
自作孽不可活,怀袖有这样的下场,全部都是曾经百般刁难自己的果报!
莫名眉心紧了几分,注视着高傲的江晚乔,依然一言不出。
“你若是不信,那就让莫致之赶快过来,我可以将更详细的经过说予他听。”江晚乔唇边划出一道笑,说得很是兴奋。
莫致之性情桀骜,目下无尘。
若是得知自己的妻子另结新欢,对方还是比他身份更高、本事更大的邱林王。肯定会变得丧魂失魄、郁郁寡欢,后悔当初眼拙没有选择自己。
她已经等不及,看到莫致之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所说之言全部属实,四公子并没有空闲听你说假话。”
江晚乔的一番话,让莫名最感慨的是四少夫人竟然有胆量守城。若是江晚乔口中的其他事情都是真的,他不能确定自己敢不敢把这些话告诉四公子。
江晚乔冷瞥了莫名一眼,急不可待地开了口,“我说的这些事人人皆知,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据,你只需告诉莫致之,让他来见我即可。”
“既然人人皆知,我自会调查,盛家少夫人不肯说,那便赶紧离开,以免耽误我们。”
一番话毕,莫名冷了脸。
他们此番俘获的人中有不少将领曾都跟随邱林灼延,与其询问江晚乔,倒不如审问邱林部的俘虏来得容易。根本没必要在这里虚耗人力。
江晚乔瞳孔抖了抖,冻得发紫的薄唇险些咬破,“莫致之最关心的便是怀袖,你身为他的随从故意阻拦,不怕他知道后问罪于你吗?”
莫名不以为然地笑了,“盛家少夫人,你知道为什么不管你如何做,四公子却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吗?”
江晚乔脸白了几分,不解莫名何以突然对她言出讽刺,“你想说什么?”
“因为你和四公子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你所在意的人和事,于四公子而言恐怕连瞧都不会瞧一眼。更不必提四公子会因你自认为了不得的事情问罪于我。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带着你的姐姐赶快离开。”
莫名偏过头,懒得再理会江晚乔,目光扫过一旁双目空洞的江如棉,唤来营帐外的兵卒,命他们即刻将江家姐妹带走。
江晚乔大力推开拉扯自己兵卒,冲到莫名面前,“你的意思是说,莫致之已经不喜欢怀袖、不在乎她了吗?”
难道说莫致之终于醒悟,终于看清了怀袖的丑恶嘴脸?既如此,更该见自己才对。
莫名厌烦地挥挥手,兵卒扯住江晚乔的手臂将她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