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相信,凭借着母亲对自己的疼爱,绝不会将属于他的东西拱手让人。
“你只说还不还给我?”莫敞之面上显出几分不耐烦,问得干脆又直接。
他没空理清莫敬之弯弯绕绕的大道理,既然今日已经被对方逼到退无可退的程度,他也没必要继续与对方做无意义的周旋,拼力争取才是上策。
莫敬之无奈地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也说的就是莫敞之这种性情愚钝之人。
“给你?”莫盛裕厉声质问,“给你之后继续将大把银子砸在无所事事的消遣上吗?”
莫敞之语塞,小声嘀咕,“我日后好好管着不就是了。”
“你想都别想。”莫盛裕痛声一句后,目光移动到莫敬之处,“你怎么将蹴鞠场交给他的就怎么给我收回来,从此以后不许多给他一厘钱。”
敞之锦衣玉食的日子过得太久,完全没有半点心肠,若是放任自流,只会像他母亲一样骄奢无度。
“是,父亲。”莫敬之揖礼,心中快意极了。
莫敞之这个傻瓜,只配给他当的垫脚石。
莫敞之慌了,有了今日父亲这一句,岂不是名正言顺地要让莫敬之霸占属于他的东西。
“莫敬之,你这个奸诈小人。”怒火冲上脑门,莫敞之想也不想,双拳紧攥,冲着毫无防备的莫敬之便是狠狠一砸。
一声低呼后,莫敬之朝书案倒去,他仰面看了看凶神恶煞的莫敞之,又瞟见莫盛裕冷若寒霜的脸,顺势歪斜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管家忙跑了过来,拉住打算冲着莫敬之再补上几脚的莫敞之,唤来屋外的随从按住红了眼的莫敞之。
二公子的脾气和当年的二夫人简直一模一样,从不忍让任何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把他给我绑起来,吊到正厅前。”莫盛裕声音冰冷,拂袖而去。
莫敬之看着被随从们拖走的莫敞之,听着对方口中对自己越来越远的叫骂声,丝丝暗嘲溢出嘴角。
正厅前面的庭院甚为宽阔,又可以吹寒风,还可以被雨淋,不比打莫敞之一顿来得更为众人所知,传扬出去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美谈”。
二夫人恃宠而骄,当年若非她的百般挑唆,自己身为正室的母亲也不可能蒙受冤屈后被父亲罚跪在佛堂中思过,让他们母子颜面尽失。
这个仇,他可从未忘记过。
今日对莫敞之的惩罚,不过是让他替他那个可恶至极的母亲稍稍减轻一点当年的罪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