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莫名顾不上叙旧,他最想知道的是真相。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二夫人瞪了莫名一眼,语出讥讽,踱了两步后又道:“我没有死,活得好好的!”
莫盛裕那个无情无义的狠心人,她恨不能生啖其肉!
她为了嫁给他甘愿委身为妾、为他生下儿子、为了得到他的片刻笑脸不惜付出所有。可他呢.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在父兄过世后他侵占了自己所有的家产,答应只钟爱自己一人却转头纳妾收婢。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专宠那贱婢,不惜逼迫夫人承认她也为信远侯夫人。偏爱那贱婢的儿子不顾他们的儿子,让自己彻彻底底沦为笑话。好在老天有眼,那贱婢虽然狐媚,可进了侯府没几年便缠绵病榻。只要那贱婢一死,莫盛裕便再也不会被任何人迷惑,贱婢的儿子也不可能再和她的儿子相争。
可哪里想到,敞之身边的贱婢竟敢暗结珠胎,心存攀附。
她最恨的便是这些卑微又心比天高的贱婢们,莫盛裕身边的莺莺燕燕已经足够她痛恨,她岂能再容有这样的贱婢肖像她的儿子。她让敞之杀了那个贱婢,多么大不了的一件事。莫盛裕竟然因此要休她,那般心狠手辣的一个人怎么会真的介意区区一个贱婢,还不是想趁此机会报复她。
“小莫名,我有话和这位四少夫人说。”二夫人睥睨着莫名,高高抬着下巴。
莫名嘴角动了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奉四公子之名保护四少夫人,虽说二夫人已经不是从前威风八面的样子,但心性难改,他不能轻易答应。
“你在前面等我吧。”怀袖看出莫名担忧,从容一笑。
“走啊!”二夫人不耐烦地呵斥。
莫名朝怀袖揖礼,顺着仆役离开的方向朝前走了。
二夫人冷哼一声,再次打量起怀袖,面上阴晴不定,“你小时候便是个漂亮孩子,想不到如今越发的容貌出众,传言倒也不虚。”
怀袖不以为然地笑笑,“怪道二夫人知我闺名,大约是认识我娘。”
“见过而已,并不认识。”二夫人没好气地说道。
得了个闺女像得了个宝贝,每有节庆喜宴必带在身边,想不知道都难。
“二夫人若是有什么事,直说无妨。”怀袖并不介意对方的傲慢态度,依然客气有礼。
二夫人上抬的眼睛露出惊异神色,勾唇一笑,“你娘没少教你吧,这般聪慧。”
有一个能将夫君攥在手心里的娘,怪不得自己只是稍稍暗示,怀袖便看出她的意图。
“我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今日庄子上来了侯府的人,还是过门没多久的四少夫人,因此跑出来看看热闹。”
她假意中毒被莫盛裕看穿,对方一怒之下命人将自己送到庄子上思过。
不想她前脚刚到,一杯毒酒顷刻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