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怀袖要什么便有什么。这样的人,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你不知道吗?”怀袖反问,手中匕首在江晚乔脸颊前面晃了晃。
白刃堪堪贴着脸颊擦过,江晚乔几乎能感受到刀刃的尖部划过了皮肤。
“怀袖……住手……”江晚乔的声音颤抖起来,想要厉声恫吓,又怕怀袖真的会毁了她的容貌,僵直了脊背动也不敢动。
刀刃一次次擦过皮肤,怀袖微笑地看着满面惊恐的江晚乔,对上她的眼,“你说是直着戳进去比较好,还是侧着划几道比较好?”
“不如都试试看。”陈棣也笑了。
江晚乔吓得脸色惨白。怀袖是疯子,帮她的陈棣更是疯的厉害!
“我求你……住手……”江晚乔神色凄楚地望向怀袖,饶是心中千万般怨恨和不满,面对此刻情形,也红了眼圈。
怀袖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看得出,江晚乔这一次哭多半是发自内心而非刻意表演,真是不容易。
“我可以住手,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心有恶念并付诸行动的人,多半是难以悔过的。江晚乔觉得害怕,并非她真心想要改正,不过是她本人受到威胁而已。
“什么事?”泪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江晚乔顾不上擦拭,急忙追问。
“把你的恶言恶行写下来,然后按上手印。若是日后你再起歹念,我便将其印制贴挂,昭告大众。”
江司呈的小女儿多次陷害他人,单是这一桩,江晚乔便不能再安稳度过后半生了。至于她的夫家盛家如何,只观盛家为人行事,便可知必定不会轻易绕过她。
想来有此约束,江晚乔多少会收敛本性。每每再起歹念时,也就会有所顾忌了。
江晚乔眼波激烈动**。她知怀袖并非良善,却不想对方完全是穷凶极恶之辈,竟然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她。
“怎么,你不肯?”怀袖手中的白刃再次划过江晚乔脸颊。
对于歹人,她可没什么同情心。
江晚乔紧紧咬了咬牙,恨意几番闪动于眼底,终究将心底最后一丝不甘压下。
“你若是故意为难我怎么办?”
把柄握在怀袖这样的人手中,哪里有什么信誉可言。她若是一时兴起故意拿出来分散于众人取笑,自己岂不是要吃亏。
怀袖失笑,“为难你又怎样。”
对待君子,当坦诚相待。但对付江晚乔这种人,即便她不会做出对方担心的事情,但也不可能按照她的要求保证什么。
“你……”江晚乔又恨又气,咬了咬牙,却也毫无办法。
她若是就此应允,以后还如何思慕致之哥哥,又如何再找怀袖报仇!
可她若是不答应,以怀袖为所欲为的可恶性情,必然会毁了她的脸,江晚乔瞪着眼睛,不满回复,“这里没有笔墨。”